了。

    “第一尸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东城郊警局的一个法医指了指废墟中散落的几节焦灰的块状，迟疑了一，又有儿不确定地补了一句：“也许，应该是一吧……”

    柳弈蹲，仔细看了看开裂的地砖上的一仿似的闷烧过后的木似的玩意儿，他从端焦灰的骨关节形状分辨，那应该是一条肱骨的上半截。他挥了挥手，示意旁边的江晓原赶拍照。

    “已经烧到接近煅烧骨的状态了。”

    柳弈说：“尽量减少现场的人数，大家走的时候也要千万注意脚，这些骨都很脆，一踩就会碎成片的。”

    所谓煅烧骨，是指骨在上千度的温之中时间燃烧，使其理化状都发生了大改变的状态。

    这时骨质里的碳基成分被去除，剩无机盐之后，骨虽然还能保持着原来的形状，但颜却已经呈现灰白，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痕，在外力作用极容易碎裂。

    其实常见的民宅室火灾——比如电漏电、煤气漏、取装置起火，或者蜡烛、火柴、烟引发的火灾等等，火场的温度通常达不到能将骨烧到煅烧骨状态的温。

    普通的室失火，火场中心温度一般都在摄氏九百度以，而那些能够烧到摄氏千度以上温的火灾，通常都存在一些特殊的助燃剂，所以消防员们才会觉得，这栋小楼的起火原因非常可疑。

    “遗骸碎成这样，还不好判断到底是几个人。”

    柳弈皱起眉，低声说。

    旁边一个法医听到了他的话，条件反问了一句，“那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还能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柳弈耸了耸肩，“把残肢尽量收集起来，一一拼，能拼多少算多少吧。”

    几个法医和警察闻言，脸上都同时了无比震惊和郁闷的表。

    清理火灾现场本来就是非常费时费力的事，而要在一个烧得一塌糊涂的现场里搜寻破损碎裂的残肢断骨，简直就是对耐心和技术平的极致的双重考验。

    柳弈跟随引路的警官，又往火场走了一段距离，在一楼一间疑似卧房的房间里，发现了一相对完整的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