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轻轻往前一推，拉开了音响上方的小置格，“这里，放了不少票据和零钱。”

    他不答反问，“你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恋人常常用你的车吧？”

    香槟的BMW7系驶市局停车场，开上了路。

    他朝着自己的车抬了抬, 同时掏钥匙，了开锁键。

    嬴川看着那叠尺寸不一的小票，从停车场的票，到速路的收据都有，叠得不算整齐，混在绿绿的小面额钞票里，将那一个小小的置格得满满当当的。

    他说的虽然是个疑问句，但语气却十分笃定。

    “我的工作不也老要东奔西跑？”柳弈飞快地瞥了他一，“这些小票和零钱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搁的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你载我到法研所门就行。”

    嬴川却好像完全没看懂柳弈的意思似的，依然伫在原，堪堪挡住车门，“这边不太好打车，我想麻烦你送我回X大。”

    然而事实证明, 即使已经一段时间不见，但柳弈现在看到嬴川的脸时，还依然觉得很疼。

    他笑得一脸纯良坦然，好像他真的着急要回去活儿一般。

也没有持，只发了几条真意切的问短信, 就算把这一件事儿揭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行吧，请上车。”

    柳弈朝嬴川笑了笑，“我载你一程。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决定祭万能理由，顺着嬴川的剧本演去，假装自己没听对方的言外之意，“你知法研所距离市局近的，转过两个街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嬴川也回答得很诚恳，“那边的路刚好有一路公车能到X大门前。”

    嬴川则舒舒服服地靠在了真座椅上，睛到转悠，认真地打量着柳弈车里的布置。

    “不，你不

    柳弈的目光在嬴川上扫了一圈，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可笑。

    但偏偏他就能把这分明是装可怜的话儿说得如此自然，好像他真的原本就打算这么一般。

    柳弈目不斜视，专心地开着车，也没有主动和嬴川搭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柳弈从后视镜中瞥了嬴川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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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等会儿还要回去工作。”

    他笑看向柳弈线条极漂亮的侧脸，“我猜得对吗？”

    嬴川满意一笑，向旁撤开，好让柳弈方便开车门，然后自己则非常自动自觉地绕到了另外一边，坐到了副驾驶席上。

    “用你车的人，应该经常需要东奔西跑，所以才会在不的时间里就积累了那么一叠票据，而且他事很讲究效率，所以总是习惯把这些的票据和零钱，都放在了即使开车时也能很方便取放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

    市局就在主上，周末又是车人密集的时候，随便打开个打车件，肯定能在附近找到十辆八辆空车，“不好打车”这么一个烂到家的理由，也真亏嬴川脸厚赛城墙拐角，竟然能说得来！

    柳弈眉心一，差儿没绷住脸上的表。

    这人上穿得西装笔，领带、鞋和公文包虽然算不得“价格不菲”，但也好歹颇有品味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应该去挤公的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他忽然突兀地开，用带着笑意的磁嗓音，低声问：“柳主任，你有恋人了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找我有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