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到这里，嗓仿佛被某的东西梗住一般，动了两，终于还是把心里憋了许多年的后半句话也说了来。

    戚蓁蓁声音一噎，圈微微地泛红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大了，不要老是把我当成个孩了！”

    但戚山雨现在见着自家妹妹的决心越来越定，都已经要去学校参观了，那态度完全就是认真得不行，本不像是能被他劝动的样，真是越想就越觉得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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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到父母失败的婚姻，又想到忽然重新现在他面前的邛乐池邛警官，还有惨死的孙明志和云生两家人，以及至今生死不明的家母女，还有最要命的，那个现在依然还潜藏在黑暗中的宋珽的同伙“第七人”……

    刑警这个职业，常常要没日没夜地奔走在第一线，他们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消耗在繁重而劳累的工作之中，无法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，享受恋、玩乐和青的乐趣。

    “不考虑！”

    戚蓁蓁撅起嘴，断然拒绝：“我就想当刑警，跟你一样，跟爸爸一样！”

    戚山雨真是要愁死了。

    而其他人最普通不过的家满、天之乐，在他们这儿，却很可能因为工作质的原因，成为一奢望。

    戚蓁蓁突兀地打断了戚山雨的话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爸妈他们……之间的事也是……你以为一直瞒着我，我就不会知，就不会受到伤害吗！？”

    “爸爸过世的时候也是，妈妈生病的时候也是，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，然后替我决定，觉得这就是为了我好！”

    老旧而并不宽敞的客厅里，陷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。

    戚山雨叹了气，“你还小，很多事不懂，考虑问题的时候难免理想主义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柳弈说过，反正距戚蓁蓁考还有差不多一整年，他们时间还多，可以找机会慢慢地劝。

    事关自己的梦想，戚蓁蓁寸步不让，“你能持的，我也一样可以！”

    “哥！”

    戚蓁蓁说完那一番话以后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伤人的话，

    他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的个，要他跟人抬杠，还得把人说服，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，更何况现在他的对手还是从小知知底，对彼此格和脾气都极为熟悉的妹妹，真让他觉不知应该从何手。

    他看着脸颊发红，绪激动的妹妹，不明白为什么她忽然会如此生气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我不能吃苦了？”

    事实上，警察——尤其是一线刑警，他们的单和离婚率，要比大多数稳定、安逸的职业要许多。究其原因，往往是他们的工作太忙，不能好好地照顾到家，家人对此无法理解而已。

    戚山雨着疼的太，“你就不能考虑一别的路吗？”

    他疲惫地摇了摇，“你一个女孩，何必吃这个苦呢？”

人间悲剧，以及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。

    戚山雨烦躁地抓了抓发。

    她声音比平常大了一倍，语气也急促了许多，“你总是这样！一直都是这样！”

    “蓁蓁，我觉得，当刑警真的不合适你。”

    戚山雨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倔地回视自家哥哥，“如果不让我当警察，我就去当兵！”

    “你又是这样！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也看到，我当刑警有多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