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看到三步外的茶几一脚边上，落着一只约有两个掌的小鹿铜像，漆黑的底，周遭镶着一圈藤蔓形状的金丝掐边，靠近鹿背的一面，很明显地沾了一层涸的血迹——看样，这只铜制的小鹿，很可能就是女尸上伤痕的由来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这人到底是被勒死的，还是被敲打死的？”

    一直在默默围观的中年民警，终于忍不住发问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还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柳弈摇了摇，“不过，带回去过尸检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检查过尸之后，柳弈让人将女死者的尸收敛好，先行送上法研所的车。

    然后他又带着江晓原，仔仔细细、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现场的况，将整个屋以及楼里他们认为有侦察价值的血迹、脚印、指纹、发全拍照和采样，林林总总装了几十个证袋，分门别类打包好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我们就先回去把尸解了。”

    柳弈朝戚山雨笑了笑，“等结果来再告诉你们。”

    戚警官应。

    等法医们走了以后，他来到楼上，去看自家搭档那边的况。

    尸第一发现人哭了许久，此时也终于稍微冷静来了。

    只是因为姑娘刚才的绪实在太过激动的缘故，她的神力与力在痛哭中双重透支，整个人仿佛三魂不见了七魄，地靠坐在女警旁边，有气无力地小小啜着，但拿杯的手直到现在都还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况问得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戚山雨将林郁清拉到一边，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林郁清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发，“她刚刚才哭完，我其实也没来得及问几句……”

    2806室女尸的第一发现人，名叫关婉怡，据她的辨认，房中的女尸，应该是她的室友兼同事古丽雯。

    关婉怡今年25岁，是附近一个桑拿会所的纳，而死者古丽雯，今年22岁，是同一个会所里的前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