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觉得戚山雨这架势，简直就跟检查凶案现场似的，认真得有些过分了。

    林郁清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间双人标间的卫生间大约只有三、四平米大小，厕所、洗漱和沐浴的地方都在一个空间里，门以后，左手边是带着镜的洗漱台和一只桶，右手边则是一个有浴帘的浴缸。

    林郁清跟在旁边，有心想要帮忙, 但又不知自家搭档到底在什么，只得跟一只冒冒失失的仓鼠似的，围着戚山雨一直绕圈圈。

    林郁清疼地了额角。

    林郁清犹豫了又犹豫，终于还是没憋住满腹疑惑，“所以，你到底是在找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不过，卫生间里虽然一怪味，而且装潢也相当简陋，但却收拾得很整齐，连墙的白瓷砖和浴缸四也得净净的，戚山雨举着手电筒，仔仔细细地对着黄铜的洗手池照了半天，除了大片变的斑之外，什么都没发现。

    这时, 他已经检查完床铺, 又开始认真的检查床柜。

    他脑里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了一个非常惊悚的猜测——戚山雨难不成是在找传说中会在夜现的发女鬼吧？

    林郁清实在是一雾，“再说了，冉安宁那案不是已经定为自杀案了吗？跟岑晋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啊？”

    不过，林郁清看戚山雨那么认真，又觉得这时候给心上人泼凉实在太不厚了，只能继续在边上转来转去，等着戚山雨折腾完了自己放弃。

    他其实很想说, 冉安宁可是个抑郁症患者, 而很多抑郁症患者都是伴有双向障碍的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在找什么？”

    可怜的小林警官被自己这个念惊一疙瘩，一时间没绷住，猛地拽住他搭档的胳膊。

    林郁清嘴

    那气味说不上有多臭，但却给人一十分不舒服的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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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相比起卧室的霉味，洗手间的味更加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戚山雨原本正弯腰检查浴缸的排，冷不丁被两只又又冷的爪死死抓住手臂，也着实吓了一，连忙站直：“喂，你嘛呢？”

  戚山雨上手，然后打开了房间的大灯, 又从袋里掏手电筒, 抖开被、掀开床单，开始一寸寸地在房间中搜寻起来。

    而且双向障碍者这忽忽低的绪起伏，还有可能快速转换，很可能今天还神抖擞的一个人，明天就觉得自己活腻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打开了洗手间的门，开始检查厕所和浴室。

    非要形容的话，大概就是的腥味、霉菌滋生的朽味与劣质空气清新剂的刺鼻香味互相混合起来，最后汇成了一让人闻到就忍不住想要反胃的气息。

    戚山雨一边检查着房间, 一边老实地回答，“其实我也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山雨啊……”

    戚山雨了整整二十分钟，才将房间检查完毕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
    “山、山山山雨啊！”

    所谓“双相障碍”，就是在病发作的时候，患者的绪会表现得很极端。他们时而心境涨、力充沛、活动增加, 时而又心境低落、力减退、活动减少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我总觉得，一个跟着旅行团来这家废墟酒店，还要求住到414房的人, 会在回家以后就立刻自杀……这样的行为，本就很反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