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杀死的第一个人。

    虽然以他现在的光来看，整个过程纰漏太多, 破绽频，实在算不得得多漂亮。

    但禹雅惠却当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，而且时隔多年，连遗也灰飞烟灭，早就查不一儿证据了。

    然而，嬴川唯一没有算到的是，当年才只有四岁的妹妹嬴兰，竟然目睹了妈妈坠楼和他们埋尸的形。

    当时嬴兰还太小，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而且在她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婴儿的时候，她妈妈就得了产后抑郁，整日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，几乎从来没有亲自带过这个小女儿，所以嬴兰对禹雅惠并不亲近。

    因此，嬴兰只是把自己那晚见到的事儿当成是一场噩梦，随着年岁渐，慢慢地就遗忘了，也从来未曾向其他人提起过。

    后来嬴兰得了抑郁症，继而发展为神分裂，嬴家人就把她送了神病院里，来了一个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，疯了以后的女孩儿，反而重新记起了自己在幼儿时代看到的可怕一幕，时常会跟其他人说，自己看到哥哥杀人了，还和爸爸一起，将妈妈的尸埋在了树云云。

    不过，嬴川并不太在意妹妹到底对其他人说过些什么。

    因为一个疯，尤其是一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疯，她所说的话，是本不会有人相信的……

    ……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白洮到底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嬴川坐在车中，双手抱臂，将视线集中在角落的充电桩上，轻声说：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可能是她一个人想到的，肯定是有人教她那么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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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十，鑫海市又起了瓢泼大雨。

    柳弈站在窗边上看了一会儿，然后将窗帘拉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雨，怕是要到月底吧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，脱披在睡衣外面的家居服，飞快地上床，蹿了被窝里。

    戚山雨靠在床看书，这会儿已经看了有一阵了，早就把被窝躺得烘烘的，柳弈倒也半儿不客气，直接贴上去，靠在了他最喜的人源上，还满足的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戚山雨在被窝里调整里一自己的姿势，将柳弈因为没穿袜而冷飕飕的脚丫夹在自己的两脚之间，“你刚才在外面给谁打电话呢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打给小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