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颤音的，也不知他是因为害怕，还是因为张或者愤怒：“他这样，是不是为了方便‘动手’？”

    戚山雨思考了两秒，很快理解了柳弈的意思。

    在犯罪现场里面，除了血迹、指纹、脚印一类的痕迹之外，另外一最常见的证，就是发了。

    人每天都会自然脱落五十到一百的发，因此，就算不经打斗，犯罪分的发也会很容易掉落在作案现场。

    若是带着的发，就可以直接DNA鉴定，就算没有，也可以通过对比发的颜、细、韧、角质层表面状等多细节，来鉴定它们是否来自嫌疑人。

    因此，在许多案件里面，现场这些不起的发，往往会成为破案的关键线索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很明显，不仅柳弈他们这些法医和警察清楚发对侦破罪案的重大价值，嬴川这个经验丰富的犯罪者显然也知。

    所以他直接将发剃光了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，他在“些什么”的时候，就不必担心不慎掉落的发可能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了。

    想通了这之后，戚山雨也跟柳弈一样，只觉得一闷气完全憋在嗓里，吞不，吐不，噎得他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不嬴川今天在白洮家楼徘徊是不是真打算儿什么，柳弈和戚山雨也只能默默地盯着。

    好在小戚警官盯梢经验丰富。

    他在附近找了一家能够看到酒吧大门的二十四小时家餐厅，然后又绕着酒吧转了一圈，确定没有后门之后，才和柳弈一起在餐厅里找了个位置，等着看嬴川一步的举动。

    &&& &&& &&&

    他们这一坐，就等到了半夜接近两。

    在这几个小时里，嬴川都呆在酒吧中，和来来往往的客人搭讪、调，男女不忌、荤素通吃。

    他本就是个很会装的人，惯会见人说人话 、见鬼说鬼话，这会儿更是如鱼得，与每一个陌生人都能搭得上话，然后很快熟络起来，凑在一起推杯换盏、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夜已然了，此时家餐厅里的客人已经寥寥无几，唯一一个值班店员也靠在餐柜里，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，一边眯着打瞌睡。

    柳弈也没招呼店员，自己就端着杯，到吧给他和戚山雨各续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他真的就只是来猎艳的？”

    柳弈透过一棵滴观音的叶片间隙看去，视线穿过一条街，看向街对面的酒吧。

    在吧台一角，嬴川正跟一个发染成灰的短发妹玩骰，似乎是赢了，妹气得蹦起来，一闷大半杯啤酒，然后跺着脚耍赖。

    “不，绝对不是猎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