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适时停顿来，默默受系统的神力波动。那陡然跃的、渗着细微度的异常反应让他勾着角笑了。

    庄理随手拨了拨额角的一缕卷发, 娓娓来：“从前有一个系统, 它能力非常悍, 但凡主神代去的任务, 它总是能顺利完成。渐渐的，它从所有系统中脱颖而，获得了主神的青睐。主神甚至对它许诺, 只要再完成最后一个任务, 就会给它一有血有的躯, 让它永生。”

    7480却被整懵了，过了足足十几秒才倒一冷气，然后发惶恐不安的滋滋声。

    7480已经吓了，杂的电声渐渐变得微弱。

    “你想不想知曾经的自己到底是谁？”

    他里泛着暗光, 语气也轻柔得有些诡异：“系统, 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7480懵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答：“好, 好的呀。”

    7480一句话都答不上来，只能发杂的滋滋声。

    “你对生命的执念来自于哪里？”

    他大步行走在灯火辉煌的试验场里，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老板脚不便, 也没有想着减缓速度与对方同行，因为他的目标向来只在前方。

  但庄理却并不觉得满意。“像一只狗”和“是一只狗”存在本质上的差别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7480还是没敢吭声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这样的奖励非常诱人吧？”庄理像恶一般轻柔地低语。

    庄理继续诱导：“得到这份奖励的系统少之又少，而成功了的那些系统却从此再没有现过。你猜它们最后都去了哪儿？”

    7480无论如何都憋不住了, 连忙追问：“难你知？它们最后去了哪儿？”

    庄理在心中喟叹，然后才继续往编造故事：“它们获得了温的与鲜活的生命, 却失去了记忆。他们刚睁开，一个无机质的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：你好宿主, 我是001号系统，我将与你的灵魂行绑定。只要你完成主神布置的所有任务，就能获得永生——”

    庄理喟叹：“你们这些系统拼命从任务目标或宿主上夺取神力，为的不正是转化为永恒的生命吗？这样的奖励对于你们来说是至无上的吧？”

    果然都不见了啊……

    故事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。庄理发极轻缓的笑声，像是在回味故事里的无穷奥妙。

    “你是否在某一个瞬间，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？”

    庄理陡然又笑了起来，嗓音温柔得像漫漫细雨：“系统，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，你不用

    “不会的，不可能的！你在骗我！”它像个崩溃的妇人一般尖声嘶喊。

    庄理一句接一句地质问：“系统，你拥有以前的记忆吗？”

    庄理敛去笑意，语气转冷：“任务者和系统，你们究竟谁是谁，最终又变成了谁？完成所有任务，你们的路在哪里？你们是不是行走在一个黑暗的闭合的坟墓里。无论你们多么努力地挣扎，都永远逃不脱这回？主神所谓的永生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7480害怕不该的讯息，所以没敢搭腔。但它的神力被宿主的脑电波牢牢裹缠，本没有秘密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