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嘴角, 带来难言的苦涩, 却让他恍然大悟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他了七十多个小时去思考才总算想明白, 宣冥大概是着自己的。这迟来的领悟刺痛了他自诩冷酷的心，并留一个刻的痕迹。

    庄理捂住双，安安静静地半躺在椅中, 像是睡死了一般。

    但7480却知他的思想活动比任何时候都激烈。从他脑里迸而的各磁场差把7480的心程序扰。

    庄理在回忆往昔, 而那些弥漫着硝烟, 遍布着鲜血的记忆，曾经被他一层一层加固并封锁在脑海。

    他想起了在一颗颗弹的轰击化为烟尘的故国与同胞；想起舰在飞船坠落时把自己一个小小的孩童推唯一的救生舱里的景；想起十多年的颠沛离；也想起了建造在火星上的那些幸存者基地。

    他留给他们一全新的金属材质，如果那些科学家足够聪明，大约能在两年的时间里把宇宙飞船造来。

    两年足够消耗掉火星上为数不多的资源，而人类将大面积地死亡。在飞船造来的那一刻，原本幸存的一亿五千多万人，能够活来两三千万已经算是幸运。

    而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。

    为了复仇, 庄理故意把自己存在重大谬误的手稿给庞加莱·约翰，引导他去建造什么见鬼的森球, 把人类从地球上带来的资源都消耗殆尽；然后，当一切幻梦快化为泡影时, 他再以救世主的份现。

    他凭一己之力杀死了一亿两千万幸存者，而这个数目，恰恰与华国殉难者的数目相等。

    他不是什么救世主，正相反，他是从地狱里爬来的恶，他毕生的追求只有一个，那就是复仇。

    哪怕夺走了那么多条生命，他的心也没有一丝一毫负罪。当初华国人之所以愿意牺牲，是因为联答应他们会把华国的老弱妇孺都安全带去火星。

    但联人最终都了些什么？他们偷偷放掉了华国的宇宙飞船的燃料，让绝大多数人死在战火里，又拒绝去救援唯一逃火海的那艘飞船。而他们这样罪大恶极的事，仅仅是因为华国的幸存者最多，怕他们联合起来形成一大势力，威胁到联的安全。

    就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，一亿多华国人惨烈地死去了。

    所以，庄理又怎么可能对联人手留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