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显红透的伤疤和耳廓，庄理饶有趣味地眯了眯。他的指尖继续往抚，摸到颈后，那里同样有一几公分的伤疤。

    “200X年，北尔兰，班恩河行动，匕首划伤，战友背叛。”

    庄理的指尖绕到乐正冥前，隔着数不清的勋章，轻轻碰他的心脏，继续低语：“200X年，勒斯坦，黑火行动，弹击穿。那一回，你在床上躺了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再之后是腹的弹片伤，双的划伤、摔伤、弹伤等等。

    乐正冥曾参加过的所有行动，曾淌过的每一滴鲜血，都被庄理轻抚着细数来。而这些讯息是军的最机密之一，是任何一个权限不足的人都没有办法获取的。

    据军给的调查报告，庄理的的确确是一个孤儿，没有亲人，没有朋友，更没有权势背景。他活了三十二年，没有表现任何一可疑的，非同寻常的地方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负责调查庄理的侦查员不禁目瞪呆。他渐渐明白，自己对这个小人的预估是完全错误的。

    庄理此前在MIK与朱见睿的网络斗法或许并不是父间的小打小闹，而是一场级黑客的碾压式的表演。只不过他们这些外行人看不见他的价值所在，于是完全忽略了。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遭受的一次小小的黑客攻击，谁会去特别关注呢？

    然而，庄理中所讲述的这些讯息却完全不能用小打小闹来形容。那是存储在等级最的国防系统中的战争机密，是大将级别以上的领导者才能查阅的相关资料。

    庄理模糊了很多细节，只给时间地和原因，却足够让所有人见识到他的能力。他可以把乐正冥的平生查得清清楚楚，那么只要他愿意，在座的每一个人在他里都是透明的。

    最后，他双手撑在乐正冥的沙发两侧，望着对方的睛，徐徐说：“你是这个国家的英雄，那个位置只能属于你。”他指了指树立在山腰的一块广告牌。

    众人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，却见那块广告牌一左一右陈列着龚轩麒和乐正冥的照片，并在上标注着一行煽动的大字——未来在你们手中，请选择。

    “我选择你。”庄理凑得更近了一些，鼻尖几乎抵住乐正冥的鼻尖，无比认真地说：“我的未来必须有你。”

    上个世界，当宣冥彻底离开后，他才渐渐明白，这个存在像空气一般的男人之于自己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他是如影随形的陪伴，是无微不至的关照，也是回的时候永远站在角落等候的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