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理顺着窗隙看去，只见一名相刻薄的老妇正挥舞扫帚狠狠打躺在院里的一只大黄狗。

    庄理挑眉梢，似是有些惊讶，又似是早有所料，问：“你写字的时候手腕果然会抖？自己控制不住吗？”

    “哥哥不要再看了，歇着吧。”少年张地劝阻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与刚才那人有关？你写字的时候，她是不是总说你手腕不稳，抖得厉害？”庄理猜测。

    庄理把庄九歌以前的诗稿找来，与现在的功课行对比，摇：“你以前的字迹非常漂亮，现在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？”

    庄理抿薄，快速翻看着桌上的书稿。

    大黄狗被揍得嗷呜直叫，很快就夹着尾跑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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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妇扔掉扫帚，恶狠狠地看着东厢房，也就是庄理所在的这屋，然后冲地上吐了一唾沫，嘀咕：“甜儿果然说的没错，这兄弟俩没有一个成的！老二为了供他们读书，前前后后了上百两银，这银要是用来置办田产，我们老庄家早就成了大地主了。呸，两个废！”

    少年先是羞愧得满脸通红，继而惨白了面，绝望地说：“哥哥，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我的手腕不听使唤，一写字心里就慌得很，怕它抖，可我越怕，它便抖得越发厉害。这样的字迹若是上了考场，考官大人真的会把我打来。我，我往后也读不成书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以手掩面，低低啜泣，怕隔听见，又赶把满腹痛苦咽，只是默默泪。

    庄理替他补全了半句：“后来你总在意她的说法，又担心她忽然冒来你的笔，于是非常用力地握笔。然而你不知，指

吃吃喝喝，睡大觉！我养你不银吗？再不看家老娘把你打死！你个懒狗！”

    庄理缓了好一会儿才摆脱这剧烈的疼痛，然后重新拿起书。

    然而翻开扉页，里面的批注却丑得一塌糊涂，每一个字都歪七扭八糊成墨，既无形格也无风骨，竟是前后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“我，我也不知。”庄九歌极为难过地摇。

    “我辩不过她，只好更刻苦地练字儿，但她每次都能趁我不注意走我的笔，还说我手抖。后来，后来……”庄九歌说到此便哽住了，泪大颗大颗地往掉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，只要不是正经读书，他的竟然一儿也不疼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生气了，她就会义正言辞地说书塾里的先生都是这样测试学生的，我会被她轻易走笔就表示我手腕不稳，还需要多加练习。

    庄九歌仔细回忆一番，脸上的痛苦便慢慢被愤怒取代：“哥哥，真是这样！最初我手不抖的，是庄甜儿时不时便来看我写字，趁我迷的时候便猛然走笔，叫我沾一手墨。

    少年一边帮哥哥太，一边低羞愧的表。

    老妇骂骂咧咧地走了，明知兄弟俩都在屋里，却并未压低音量。

    确定原主也叫庄理，他这才拿起少年的课本看了看，却见封面上写着“庄九歌”三个字，笔法十分飘逸尘，却又不失刚劲风骨，以少年十四五岁的稚龄来看，这一手书法已算得上很有造诣。

    庄理用指腹挲着写在封面左角的名字，漫不经心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