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九歌连忙闭嘴，捺住了反驳的冲动。是了，庄甜儿这个妖女就坐在对面，她若是知他们好了，一定会故技重施！难怪大哥连爹也要瞒着。

    “好嘞！我上去洗手！”庄九歌呼着冲去。

    “有病可以治，什么叫没指望？”庄老二瞪着铜铃大的睛反驳。

    一家人刚走西屋，凳还没坐就落了一顿排揎。

    “咕咚！”——这是庄九歌吞咽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大家

    “银是我挣的，我怎么就怎么。咱家十人，全靠我一个人养，平时我给你们吃好的，喝好的，住好的，你们还觉得没够？还想让我两个儿也地活养你们不成？”庄老二把筷拍在桌上，气势汹汹地问。

    庄老太太怯了，一时间竟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庄老太太首先发难：“二啊，大宝读书疼，二宝写字手疼，他俩将来是没指望了。照我的意思，你别供他们读书了，叫他们地活儿吧。别把好端端的两个人养废了。”

    庄海生今年九岁，是庄甜儿的亲弟弟，没上过私塾，也不认识字儿。

    庄理和庄九歌走过去看了看，却见篮里躺着一只的油的大烧鹅，浑冒着气，郁的酱香味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以后多去走走，别总闷在家里。只要你们兄弟俩还想读书，爹就供你们一直读去。甭外人怎么说，爹都相信你们将来一定能有息。再不济，去镇上给富人家的少爷公当先生，一个月也能挣好几两银，比爹这个大老可多了。”庄老二瓮声瓮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从个月开始，你别把大宝二宝送去读书了，给先生的束脩不能浪费，便送海生去！咱们海生聪明着呢，将来一定能！大宝二宝不是还有很多笔墨纸砚吗？也都统统搬过来给海生用！”

    刘听乐了，揪着小儿的耳朵笑嗔，“看你这谗样儿，真没息！走，先去西屋跟你们爷吃饭，吃完了再回来，咱们一家四把烧鹅掉。”

    庄九歌很想说我们兄弟俩的病都已经好了，藏在桌的手却被兄轻轻握住，微微一摇。

    他话没说完就看见大哥在一旁微不可查地摇，于是上改，“我今天带大哥去走了走，他好多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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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媳妇刘提着一个篮走来，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：“大宝、二宝，快看娘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？”

    庄甜儿伸手轻轻拍抚她的脊背，她不知为何竟又鼓足了勇气：“说句不中听的话，大宝二宝的病这辈都治不好了！你不赶让他们学会活儿，将来等你老了他们怎么办？擎等着饿死吗？

歌兴奋地说：“爹，我告诉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宝这脑袋治了有大半年了吧？好了没有？银去听着响儿了没有？”庄老太太一声接一声地质问。

    她一边说一边掀开篮上的盖布。

    庄老太太抚摸着庄海生的脑袋，脸上全是慈的笑容。

    庄老二脆利落地摇：“当年庄海生五六岁的时候我就问过大哥要不要把他也送去一起读书，束脩我来，当时大哥自己拒绝了。如今大哥既然反悔，那就让大哥自己银，凭啥要牺牲我两个儿的前途？我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