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疼，伤。”

    “要赶找大夫医治，不能耽误。”看他说得云淡风轻，大概伤得不重，但陈端礼仍是叮嘱。

    “稍后便去。”赵由晟暂时不打算船。

    他神寡淡，他的许多表现都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不符，可要说不符，他又少年意气，把秦氏兄弟打伤。

    “打伤秦家兄弟前，由晟想过后面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外传赵由晟是个惹事好打架的人，陈端礼知他不是那么鲁莽，今日他当众打伤秦氏兄弟，渡无数人无数双都看见，这回却真是鲁莽大意。

    赵由晟回：“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秦家人怕是会去宗学那儿告状。”陈端礼为他担心，纵使是宗，众目睽睽亲手将人打伤，也会受惩罚，严重的甚至再不能在宗学就读。

    赵由晟回得平静：“我屡犯学规，大概要关几天禁闭吧。”

    他清楚后果，在动手前就已经知。

    “宗学教授若是盘问事原由，我可以亲往作证。”陈端礼能帮赵由晟说说，如果事真得严重到被退学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的事是小事。”赵由晟望向船舱的方向，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。

    陈端礼知他指的是陈郁，基于赵由晟救了陈郁，理应见到陈郁鲛态，陈端礼也没必要瞒他，他：“郁儿，过几天会自行恢复。”

    “由晟，此事关系他一生，务必保密。”陈端礼的声音不大，带着恳请。

    赵由晟回：“陈纲首放心，晚辈不会外传。”

    陈端礼相信赵由晟不会外传，从他救起陈郁，将他裹得严实可知。陈郁还小，一生将会结识许多人，结不少朋友，然而前这人，必是他儿肝胆相照之人。

    在许多事上，陈端礼有预见，但他肯定想不到，这人将会是他儿相伴一生的人。

    前方，一辆轿匆匆抬来，那是接陈郁的轿，戚适昌手扶轿杆，跟轿夫一起奔跑，很殷勤。

    陈端礼回船舱，很快抱陈郁，陈郁蒙盖脸，裹被，陈繁跟随在侧，不让人挨近。赵由晟掀起轿帘，陈端礼将陈郁抱轿中，陈郁背靠坐箱，默然无语。陈端礼退，赵由晟放轿帘，将自己也罩帘里，他弯着，贴靠陈郁，隔着被去摸他的手。陈郁张地将手一缩，往轿里躲，片刻慌后，他怯声问：“阿剩？”

    赵由晟始终没说过一句话，却不知陈郁本看不见，是怎么辨认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