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很过分了，居然还把阔成先生也打伤！”庄蝶越想越气，他要好一段时间听不到《涨记》，他义愤填膺：“还有没有王法了，宗犯法就当与庶民同罪！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赵端河喝茶被呛。

    陈郁拿自己手帕，要递给端河，端河示意不用，他从庄蝶上摸一条来。

    没多久，庄蝶那条白洁的丝帕，被涂上绿的茶沫，成一团，又回他衣兜里。

    陈郁安安静静听着两人谈，涉及宗的事，他不好说什么，只是想阔成先生不知伤得严不严重，往后还能不能说书。

    台上，新请来的说书先生登场，茶坊里的吵闹声渐渐静，说书先生清，简单介绍今日要讲的故事容。赵庄蝶觉得索然无味，不是他听的故事，他东张西望，见陈郁一动不动看着窗外，他问：“小郁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郁在楼看到郑远涯的影，他乘坐一艘小船，行驶在濠渠上，他边跟着一个同龄人，是保章正（天文官）之孙李世安，两人大概是要前往市舶司。

    陈郁手指楼的两人，说 ：“是郑远涯和保章正的孙。”

    赵庄蝶忙抻脖往外探，他听说过郑远涯，他从陈郁所指的方向，看到站在船的一名挑男，一手叉腰，腰间佩刀，威风凛凛，匪气十足，他好奇问：“小郁，郑家到底是不是海寇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是。”陈郁如实说。

    “他看过来了，我们邀他上楼喝茶如何？”赵庄蝶回去看赵端河，征询意见。

    “不可。”赵端河一回绝。

    载郑远涯和李世安的船逐渐远去，茶坊中的三人一阵沉寂，赵端河对陈郁说：“人言可畏，不得不慎重，望小郁不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晓。”陈郁喟然，他有时真得会忘记他们宗的份。

    随着年岁增，陈郁清楚，他们跟他这样的商家往来，便已引人闲言闲语，若是再结一个海寇之，那将非常。

    三人听了一会说书，都觉得无趣，结伴楼，走茶坊。赵庄蝶打算和赵端河去书肆，问陈郁要一起去吗？陈郁说他要去找远涯和世安，他们肯定是去市舶司，听说今天港好几艘海船，市舶司肯定很闹。

    陈郁骑沿濠渠行，他边跟着一一矮两个随从，他在人堆里，姿容众，时不时有人侧目，赵端河锐，自然捕捉到了。赵庄蝶无忧无虑骑在上，挤到桥上，喊端河快，赵端河跟上，中问：“你说由晟夏时见过陈郁？”

    “小郁亲自去溪书院找阿剩，还在斋舍里过夜，他说那边样样陋，阿剩可是遭了大罪……”

    赵端河没理睬庄蝶在一旁痛诉起赵父的无，而是琢磨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端河，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？”

    “不突然，由晟要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