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，譬如贪污受贿，开院，侵占盐田等等，让他们遭朝臣唾沫，颜面尽失，结伴去惩劝所吃牢饭。

    赵由晟充当听众，他没参与讨论，他在沉思。

    夜，赵侍郎家的访客大多离去，赵由晟还留来，等候父亲。仆从提灯照路，一脸疲倦的赵侍郎送赵父门，赵由晟陪伴在侧。

    他们三人走至木棉树，石像森森如同人，夜风呜咽，赵侍郎结束和赵父的谈，像似随，又似有意，他：“由晟，族父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赵由晟听他们一路都在谈论官船账本作伪的事，他心里确实有自己的看法：“宗正司既然勾结办，他们间应当另有账本，记录官船真实的收支。”

    赵侍郎赞：“是如此，由晟也想到了。”

    赵父却兴不起来，他背着手：“自当是有，但如何拿到手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宗室弟大闹宗正司的事，传得满城风雨，人尽皆知。基于而今宗室间的象，陈端礼第一次禁止陈郁去赵由晟家，也让他暂时不要和由晟，庄蝶他们往来。

    陈端礼很清楚奚王一系在当地的势力，也知由晟他们属于倒宗正派，而且倒宗正派声势浩大，双方可谓势均力敌。这就如同两虎相斗，哪怕去旁观都可能受伤，最好的法是远离。

    陈郁只能听从，他隐隐觉得在这个混的时期去找由晟，也只是给他添而已。

    宗室弟的生活确实像个圈，或说一堵墙，他们在墙闹得天翻地覆，而墙外的人们，日依旧如常。

    陈郁最近吴先生的课上得少，他是海商之，父亲让他读圣贤书也不过是要他多懂些理，并不是想要他参与科考。陈端礼很务实，最近他给陈郁请来一位老师，教儿番语。

    这位老师不是别人，正是费江。

    费江见过陈郁几次，他是陈繁的老友，不大喜陈郁，常为老友抱不平。在他看来，陈端礼更为小儿，一碗没端平。

    碍着陈端礼的面，费江也只能用心教学，于是他很快发现，陈郁聪慧，学得很快，他有语言天赋。

    比大繁都厉害，费江基于职业的德，不得不承认，陈繁在这方面不如他弟。

    海贸常用的番语有两，一以真腊语为主，一以三佛齐语为主，三佛齐国再往西去，番语类更多更杂，没有人能全都掌握，教会这两也足够应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