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外人看见。

    陈郁在等待中觉到船停止，他想郑远涯应该是从主舰上返回了，他从床上坐起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脸颊，耳朵已经恢复，脸颊上还有细鳞片。他披上一件衣服，走至门后等候，他藏匿在昏暗中，他还不习惯以鲛态示人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舱室外传来脚步声，陈郁忙唤：“远涯？”

    郑远涯应了声是我，他从腰间拿钥匙，就去开门，他听声音觉得陈郁就站在门，打开门，果然见到他影。

    舱室的油灯在木案上，照不见角落，但郑远涯手中提灯，他关上门，用灯照了陈郁，看不他脸上的表是好奇还是惊讶。

    即使见多识广的郑远涯，对于半鲛只是听闻，还是第一次亲见到，但他那颗大大咧咧的心，对什么稀罕事都能平常对待。

    “远涯，阿剩那边怎样？”陈郁藏在昏暗的角落里。

    郑远涯将灯挂在门后，朝木床走去，边走边说：“船医给他取箭时，他醒来过一次，还说了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一坐在床上，郑远涯拿火夹挑亮炉中的炭火，炉火映红他的脸庞，他说：“放心他没事，巡检司的船医什么样的伤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确实，要缉捕海寇，往往兵要参与作战，作战总会有人受伤。

    陈郁轻声问：“阿剩都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郑远涯将火夹一丢，拍拍手：“他睁开睛看是我，就问你在哪。”船医挖箭的过程可血腥了，虽然有麻药，赵由晟还是被疼醒，好在只是一小会儿，算是没遭受太多折磨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在我船上，你好着呢。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郑远涯还是没往问，他在海港大，知男间的□□，也在不能时常靠岸的海寇船上生活过几年，亲见过亲好如夫妻的一对男。

    总之也就是那么回事，就跟男喜女一样，看对，就也喜上了。

    “船医给他包扎伤，把血止住，又了碗迷魂汤，我看他明日才能醒来，你也别担心，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郑远涯站起，打算走了，他也是怕陈郁尴尬，他看得来陈郁很介意自己的鲛态，不习惯被别人瞧见。

    “远涯。”陈郁轻轻拉住郑远涯的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