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郁和陈繁离开明州的当日早上，杨炎与其他杨氏孙在酒家为他们饯行，酒后，杨炎与杨焕亲自送他们前往港。

    也就在去港的路上，经过商肆，陈郁见有小贩支起一个货摊，架上挂着二三十个香，都是平百姓人家用的罗布香，他当即想起梦里那只破裂的布香。

    货摊上的香样式各异，陈郁尖，竟真得找到一只香与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。他非常惊讶，掏钱跟小贩买香。

    这样的香虽然工甚好，样式也漂亮，但不值钱，也不匹陈郁份。来送行的杨焕说若是要买香，前面有家金铺，制作的镂空鸟香巧夺天工。陈郁把香揣怀，笑语：“不缺香，我看它漂亮就随手买。”

    返回泉州港，搭乘的还是杨家的船，只不过这回换乘的是一艘客船。客船上的设施齐全，寝室宽敞明亮，布置心。

    船只缓缓行，陈郁躺在房间里歇息，手里把玩新买来的布香，无论怎么看它都像似自己梦中的那只香。一样的材质，一样的纹，一样的款式，就连黑黄两个的绳索都一样。

    为何会和梦里的一样呢？是不是有什么不详的预兆？

    午时，船家准备了丰盛酒菜给船上唯二的两位客人，陈郁在船工的指路餐室，他见陈繁已经坐在餐桌前，显然在等候他来一起吃。

    陈郁走至陈繁边坐，曾经他很怕这个哥哥，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再不觉得他可怕，甚至还发觉哥哥是个外冷的人。

    陈繁将筷分给陈郁，他：“再一个时辰才能抵达泉州，先吃些东西垫腹。”递的筷，陈郁没有伸手接，陈繁这才留意弟弟有些不对劲，他脸苍白，睛直勾勾盯着餐室里的一张新制的屏风。

    “小郁？”陈繁声唤他，见他摇晃，像似要倒地，陈繁忙用手臂将他扶住。

    陈郁靠在椅上，脸渐渐恢复血，陈繁问他是怎么回事？陈郁说他了一个梦，梦里现的屏风和这个屏风完全一样。

    陈繁问得仔细：“仔细说，是什么样的梦？”

    陈郁告诉陈繁，他梦见阿剩死了，他和阿剩的尸都在杨家船上，他们待的房间里，就有这样一张屏风。

    陈繁陷思考，他显然不觉得这样的梦荒诞不羁，不值得介意。随后，陈繁将船家唤来，问他这面屏风打哪来，店家说从城中商肆里购得，当时购买了两张，一张在这里，一张在朱雀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