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海兽。赵由晟知这是陈郁母亲留给他的遗，也从陈郁中听说过，这只海兽曾在他落海时搭救过他。

    海船在顾舟师的指挥，快速行，当船员们发现他们又来到船冢附近，只不过这次去的是船冢的东面，他们哗然了。

    陈端礼制住船员，说船员不必再冒险前往船冢，他们会随海船去牙屿补给，休息。

    一艘备用的小船被放海中，陈端礼亲自执桨，赵由晟抱着陈郁登船。戚适昌和顾常愿意跟随，陈端礼不让，说你们好生看守海船，稍等几日，他们会返回。

    顾舟师与戚领在船上相送，他们守如瓶，他们知陈端礼必是要带儿去鲛邑，他们能的只有等待。

    海面平静，没有一丝波澜，如同一面镜，小船载着陈端礼父，还有赵由晟逐渐离去，消失在了众人前。

    陈郁躺在赵由晟的臂弯里无知无觉，赵由晟一直将他搂得的，仿佛一松手，陈郁的生命便就离去。若说上一世有哪些记忆是赵由晟最为抵的，莫过于银杏树，陈郁病逝在他怀里，天人永隔，无法挽回。

    那般的绝望，如坠渊。

    陈端礼划了很一段路程，接着换赵由晟划桨，陈端礼照顾陈郁，一路上，两人都沉默不语，直到前现数座如落珠的岩屿，陈端礼才说到了。

    其实赵由晟自己也知鲛邑的位置，他上一世便是在鲛邑里苏醒，从鲛邑里来。

    此时天边的夕正在西沉，陈端礼让赵由晟将船靠岸，他们登上岩屿，等待夜晚到来。

    岩屿的夜晚，月光皎洁，如果习惯了那一声声不知从何传来的海怪叫声，习惯了脚不时传递来的震动，甚至会觉得这样的夜晚很静寂。

    赵由晟待在船舱里照看陈郁，他时不时去握陈郁的手心，低听呼声，他的小郁还活着。船舱的灯火昏黄，借助有限灯火，赵由晟能看见陈郁逐渐加的鲛态，哪怕他无声无息，失去意识，他的仍在顽地对抗毒。

    这一夜是何等的漫，得等到月落，海域上现一绿光照鲛邑的所在，否则汪洋之中，本无寻觅。

    船舱外，陈端礼背手在沙滩上来回踱步，他披月光，他的步伐看起来从容，实则心焦虑不已。他在昆仑洋已经失去了他的妻，他不想再在这里失去他的孩，他恐怕等不到月落，因为他的孩或许等不到那时候。

    陈端礼返回船舱，他见到已经完全鲛态的陈郁，拿开披在他上的一件锦袍，弯要抱他，赵由晟在旁，住陈端礼的手臂：“由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