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，现在还不到时候，等哪天合适了，我就告诉你实话。”

    霍白衍将小孩儿抱起来放在床上，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，担忧地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   周明树背着手晃晃悠悠往楼上走，都已经这么多年了，他还在后悔，后悔把女儿嫁霍家，后悔当初没有将孙抱走。

    一个护士刚好从楼梯路过，看见霍白衍之后，把手里的检查单递

    霍白衍刚说完，就被自己外公踹了一脚，“有什么不合适的，你再不说，我就去找黎老儿来揍你！”

    走廊里，周明树背着手刚走楼梯，冲着自己外孙就是一通训斥，“我们回乡的时候，让你好好照顾言言，你看你是怎么照顾的？把人都照顾到医院里了。”

    这么明显哄小孩儿的话，黎言觉自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说实话，言言到底怎么？”周明树担心得很，觉得那孩未免瘦的太厉害了。

    黎言指指自己的肚，抢在霍白衍面前说：“吃多了，胃不太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霍白衍其实并不想隐瞒外公，但小孩儿不让说，只能先顺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，至少我有钱，我娶得起。”霍老爷一儿也不服输。

    坐在椅上的霍老爷几次想站起来追上去，都以失败告终。

    在楼园里溜达了几圈，霍白衍推着黎言返回病房，一推开门，就看见周明树坐在里面喝茶。

    哪怕，距离霍白衍母亲已经亡故十多年了，依旧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不疼。”黎言摇晃着自己茸茸的脑袋，“没什么觉。”

    霍·老男人·总：“外公教训的是。”

    看着黎言那明显瘦了几圈的脸，他在心里庆幸还好黎老儿没来，不然怕是会把自己外孙打成残废。

    周明树看着亲密的两人言又止，最后招手把自己孙单独叫了去，“白衍，你跟我来，我有话给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孩本来年纪就小，被你这个老男人给拱了，还不好好着。要是被黎老儿发现你这么待他孙，他还不得把你的扒了。”

    “外公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黎言疑惑地望过去，周明树冲他慈地笑着说：“言言在屋里想想要什么礼，外公都给你买。”

    霍白衍也不解释，任由外公教训。

愈发加剧，两位老人只要一见面，就会吵得不可开，互相挖苦嘲讽对方，从不留面。

    黎言这才放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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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行行行，你娶得起，那你就多娶几个，再帮你多生几个儿。”周明树今天是来探望外孙，懒得和他吵，“多生几个来分家产，我就可以把白衍带走了。放在你们霍家，早晚得被你这黑心给教坏。”

    小孩儿不想说，霍白衍收回到嘴边的话，坐在床边，将他抱在怀里，他的肚。

    “言言这是生病了？”周明树上来的时候，没注意看科室。

    他暂时不想告诉其他人自己怀的事，男人怀真的很奇怪。

    周明树不相信，“你当我是傻的？我是你外公，你心里有什么小九九，我还看不来？给我说实话！”

    霍白衍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蹭着小孩儿的耳朵低声保证，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他扯了扯霍白衍的衣袖，小幅度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周明树骂完，起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