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兜里，着戒指盒。

    黎言在纠结，在犹豫，不知该不该现在送。

    很少看见霍白衍心不好的样，他一时有些无措，手指抠着门边，微微用了力，指尖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观察了一会儿，见霍白衍像老僧定一样，许久没动弹，黎言试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一步。恰好碰到给施完的塑料袋，发了一声轻响。

    霍白衍抬起来，刚好与小孩儿张惶的视线对上，立掐灭了手里的烟。

    被发现了，黎言在原地又站了几秒，默默挪去，抬脚往围栏边走。

    霍白衍将烟捧在旁边的塑料桶里，黎言目光随着看了一，发现里面躺着好几个烟。

    突然这么多烟……

    霍白衍意识想要伸手去抱小孩儿，又害怕自己手上有烟味儿，会令他不舒服，手臂虚空抬了抬，又垂落去。

    停在他面前，黎言微仰着小脸儿，看着他的睛询问：“你心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今天是宝贝儿的生日，我很开心。”霍白衍勾起角笑来，用没摸过烟的左手将小孩儿半拢到怀里，“怎么上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来找你啊。”黎言的底倒映着灯光，亮晶晶的，“心不好别撑，不如我来让你的心边好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霍白衍依旧温柔地笑着，沙哑的烟嗓撩人又。

    “你跟着我说的。”黎言弯起眸，认真地说：“首先，你要把睛闭上。”

    霍白衍顺着小孩儿的意，合上了。

    “然后，再把手伸来。”黎言指令着，又调：“要左手。”

    霍白衍缓缓抬起手。

    黎言赶忙将戒指盒从兜里拿来，又取尺寸大些的那枚戒指，往他的中指上去。

    “好啦，你可以睁开睛了。”小孩儿像是终于完成了一直在张的事，语调变得轻快起来。

    霍白衍睁，中指上一圈银白映视线，邃的眸微动，心底一片酸。

    “你也是男的，我也是男的，所以我现在向你求婚啦。戒指已经上了，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霍白衍被小孩儿的话逗笑，张开双臂将人抱在怀里，“言言，我你。”

    “知啦。”黎言将茸茸的脑袋埋到他的颈窝里一蹭蹭，又地说：“先别抱，你还没有帮我带戒指。”

    推了推男人的肩膀，黎言将另一个戒指盒从兜里拿来，放到他掌心里，又主动伸自己左手，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