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了一又大又胖的玉米，黎言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，抱着啃起来。

    “有啊，那边就有条小溪。”周明树往东南方向指了指，慈祥地说：“等明天天亮，外公带你去玩儿。”

    晚些时候，黎家的院门被砰砰砰从外面砸响了。

    黎言一愣，皱了皱鼻，贴近周明树的衣服仔细嗅了嗅。

    晚上十多，黎言和爷爷都准备睡了，周明树又来了。这回端来了一大盆已经掰成一粒一粒的玉米，“言言，外公已经给你掰好了，你让爷爷给你炒熟，就可以吃了。”

    黎言连忙过去接不锈钢盆，“谢谢外公。”

    “被我撵走了，他的外孙竟然敢欺负我的大孙，我从今天开始和他老死不相往来。”黎宏华气得想打人。

    “言言，外公给你掰了好多玉米，你以后天天吃都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黎宏华嘴里说着要和周明树老死不相往来，但还是给开了门。

    黎言哪儿愿这么折腾老人家，“外公，没有啦，这些玉米我可以吃好几天了。外公，时间也不早了，你快回去休息吧，别累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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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言言，外公上是不是味啊？我刚才掰了玉米还没来得及洗澡。”

    他打着哈欠从阁楼上去，刚好看见周明树端着一个小木盆走院，“言言，你醒了啊，来看看外公给你捉的泥鳅。”

    满满一大盆，最起码掰了两三个小时。

    正在院里练太极拳的黎宏华也一起凑了过去，小木盆里的每条泥鳅都已经理的净

    黎言知这只是爷爷的气话而已，也没有多劝什么，咔嚓咔嚓啃着手里的玉米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黎言轻轻笑了笑，“外公，你们这儿有河沟吗？”

    一直到后半夜，才迷迷糊糊睡过去，一大早又醒来了。

    他咽一甜糯的玉米，糊不清地问：“爷爷，周外公呢？”

    吃人嘴短，拿人手，他又不是养不活自己宝贝大孙。

    周明树扛来了一麻袋甜糯的玉米，说要给黎言吃。

    的确是有味，但并不是汗臭味儿，而是……

    “啊？喜吃炒的啊？”周明树为难地看着地上的玉米，还没等黎言说话，就扛起来走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是一家人，不说谢，不说谢。”周明树乐乐呵呵地摆摆手，又问：“言言，你还想吃什么吗，我去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外公，河沟里有泥鳅吗？我还想吃的。”

    腮帮一鼓一鼓的，活像一只囤的仓鼠。

    他说着往前迈了一步，想要送外公回家。

    “好嘞，你快睡觉去。”

    一靠近，一若有似无的气味儿钻鼻腔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外公，那您慢着儿，路上小心。”

    过去那段时间，黎言每天都能闻到这味，哪怕现在周明树上的气味儿很淡很淡，他还是辨别来了。

    “有有有，外公上去给你抓，你明天就能吃到了。”周明树转往外走，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说：“言言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，熬不得夜，快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你走，我的大孙不喜吃煮玉米了，他喜吃一粒一粒掰来炒的那。”黎宏华故意这么说，十分嫌弃周老儿的玉米，一也不想收。

    黎言有些认床，再加上白天睡多了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