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兰有海吗？”

    “尔兰有沙滩吗？”

    “尔兰有古堡吗？”

    “尔兰有血鬼吗？”

    霍白衍听着怀中的小孩儿，噼里啪啦问题一个接一个，明显只是想问，没有想得到答案。

    他摸了摸小孩儿的耳朵，将他往上带了带，笑着问：“宝贝儿，张了？”

    黎言抿了抿，从他怀里挣脱来，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椅上，摇，“没啊，这有什么张的？”

    嘴上倔的不承认，可此刻搭在前，绞在一起的手指，已经将他心里所有的张都暴无遗了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不张呢，他现在是要去结婚啊。

    黎言低垂着脑袋，绞着手指一言不发，秀气的眉微蹙，陷沉思。

    霍白衍也不知怎么安抚小孩儿突如其来的沉默，想要伸手去抱他，却被他躲开了，“你不要碰我，让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
    绪来的快，去的也快，黎言还没抓住自己为何会突然恐慌的矛，思绪已经被困意席卷，茸茸的脑袋一歪，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霍白衍用毯将他裹起来，温的大掌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着。

    飞机降落尔兰的土地上时，已是黄昏。

    落日的余晖从起伏的山峦间探来，火红的霞光笼罩了这一片土地。

    霍白衍牵着小孩儿的手走机场，心间满溢着柔意。

    黎言不知尔兰有没有海，有没有沙滩，他也不想去查。

    不过，他以前听说过一个关于尔兰的传说，那就是在这里登记结婚的伴侣，是不允许离婚。

    也许，这条规定在现在早已经改了，但这座城市依旧是永恒的象征。

    今日天已暗，只能明天再去行结婚登记。

    晚上十二多，以往这个时候已经呼呼大睡的黎言，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兴奋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后又缠着霍白衍给他讲睡前故事。

    霍白衍关于童话故事的储备量实在太少，只能在网上搜索来，然后照着念。

    没念几句，就被黎言嫌弃了，说他念得，没有一儿真实。

    “小祖宗，你别闹了，快睡。”霍白衍势地将不断在床上打儿的黎言圈在怀里，“言言，快睡觉，不然你想盯着大黑圈拍照。”

    黎言：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