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上。”

    齐致无话可说，心说那你说个。

    “你该问我喜中戏还是北影。”

    齐致语调毫无波澜地复述了一遍他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好问题啊，”魏昀笑着凑近了几分，忽然正，“喜你。”

    其实那晚谁也没表白，只是一句话里透了三层暗示，心照不宣地敲定个名，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。这三个字直截了当，却迟来了好几个月。

    一瞬间齐致不知作何反应，右脚意识略微往后撤了半步，却又很快顿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平静无波的心湖猝不及防被人砸了一块石来，齐致行把那些涟漪压平，用的还是暴躁老哥惯常的语气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一切都伪装得很完——就是耳朵红这病不知什么时候能改改。

    魏昀笑了，却突然转话题，说：

    “我星期就要去北京培训了。”

    天渐晚，于一将黑未黑的状态，路灯还未亮起，街像蒙了一层微微透光的布，让人看不清魏昀的表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    魏昀看向他的睛，“可能要等开学了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约莫好一会儿，街两旁的路灯接连亮起，夜幕即将降临。

    “加油。”齐致说。

    魏昀飞北京那天就俩人来送，一个是齐致，另一个是周劼。

    刚开始一切都还好，科打诨地一路坐车到机场，谁知一踏上机场的那块砖，周劼的泪瞬间就蓄满了眶。这趟送行被周劼得像送终，周遭的人纷纷注目过来，看看这个一米八的汉在为什么而哭泣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。别哭了大闺女，”魏昀哭笑不得，“在机场呢你注意。”

    安抚完周劼，魏昀又对齐致说：“班，你必须得想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纯洁男孩，”齐致带着揶揄意味叫这个称呼，一向暴言冷语的声音里居然也掺了一些说不清不明的其他成分，“现在不是只牵过手了。”

    魏昀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，眨的功夫间，他的脸就磕到齐致肩膀上，撞得他颧骨发疼。齐致抱人没什么经验，把他拉过来的时候用力过猛，手暴了，幸好这个拥抱的意义足以让人忽略这些不足。

    临别相拥，总是意味。

    其实他们抱过不止一次，但没有哪一次的觉能跟这一次相媲，仿佛他们的灵魂在穿透躯相拥，灼的灵魂温度在接之间互相传递——也许是这一次是班主动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