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目最后一挽救措施！靠，我只是希望你，霍铮，霍先生，霍老板，你能够稍微，那就是稍微……”李鱼伸手，在霍铮面前比划着他指和拇指中间那一丁儿隙，“……你能够变得更像是个人一！我之前试用‘calo’的时候就想抱怨了。老天，跟它在一起的时候，就像是在跟你一起同居一样。别说是幸福了，那系统本就是让人心崩塌的玩意！”

    霍铮冷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第一，你当时试用的只是‘calo’的初始模型，它确实有太多不足之，但是别忘了，那些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都被你自己改了。第二，我已经照你的馊主意，住到这该死的鬼地方来验那所谓的‘普通人的生活’了，而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作用。联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场闹剧，我只能遗憾地表示你的所有提议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——”

    “嘿，霍总，打断你一，麻烦你看看你自己的周围好吗？你这叫‘普通人的生活’？你只是把你的蜗壳从海边别墅搬到普通商品房小区来了而已。你现在在外面住了那么久，恐怕连真正的普通人的家里都没踏去过吧！

    李鱼毫不留地发了尖刻的嘲讽。

    普通人的家？

    ，圆鼓鼓的猫，凌的家还有男人温柔到仿佛能淌一般的神……碎片化的景象倏然从霍铮的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有。”

    霍铮理直气壮地回应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鱼瞬间卡壳。

    他停顿了片刻后才一脸怀疑地看向霍铮：“你这是在骗人对吧。”

    霍铮却已经在这个时候找回了自己的节奏，他简单地向李鱼描述了一记忆中何云舟家的摆设和氛围，稍稍用了一些语言上的技巧，让他听上去仿佛真的很熟悉那个只呆过短短片刻的客厅。

    “……哦，对了，还有猫。”霍铮假装不经意地说，“普通人家里都有猫。”

    李鱼哽了半晌，才幽幽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该不是被人骗了吧？”

    霍铮倏然回，给了李鱼一个相当冰冷的刀。

    “很遗憾，我恐怕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愚蠢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结束那令人痛而且前景相当不妙的工作，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。

    霍铮在李鱼再次开始废话前果断地关闭了整个通讯系统。

    霎时间，友人的全息投影和层层叠叠的数据图都在空气中消散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