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般只有当铺大柜才能给开当票来的，奎虽然年轻，跟着他跑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，不会随便坏了规矩这么没分寸的事。

    “他、他拿睛一看我，我就……”奎脸上憋得通红，说话也吞吞吐吐的，跟平时那个帝都小炮儿的德行真是大相径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话还云山雾罩的，东西呢？收起来了吗？”王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奎，从炕上拽起自个儿的大棉猴儿在上钻了被窝儿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王敦刚一站起来稍微接近了奎，就发现他上莫名其妙地多来一清香味儿，他搭一看伙计的瞳孔，发现奎的睛里飘着几朵桃儿，落英缤纷。

    “行不浅。”王敦嘀咕了一句，伸手在奎的肩一拍，三柜神立刻澄明了起来，浑上也跟着透一机灵劲儿来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，不是东西。”奎刚一回神儿，忽然听见王敦问他，立刻字正腔圆地回答了一句怎么听起来都像是骂街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才不是东西呢。”王敦翻了个白，心说这人就算是救回来，智商也基本上告别自行车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掌柜的，我是说那个死当不是东西。”

    奎正解释着，就听到前院儿的门棂一响，接着的是很轻的脚步声，就只有王敦能听到了。

    吱呀呀呀。

    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，月的逆光站着一个月观音一般的影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，就是他。”奎只抬看了那人一，上就低，似乎对他有些忌惮，手往门那里指了指，再没有跟那人对上神儿。

    王敦眯起睛看着门材大的男人，他家这老房的堂屋里举架就不算矮的了，可是那男人明显还需要稍微欠欠才能到屋里来，目测跟王敦的不相上。

    这会儿逆着月影儿，王敦瞧不清楚那人的相，只见对方伸手去，缓缓摘了脸上带着的有儿气的rayban，一双凤在暗昧的夜之打量的目光，几朵桃在底飞过，闪现暧昧的意，跟刚才奎睛里闪的幺蛾有儿异曲同工之妙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大掌柜的？”那人打量了王敦两，让他觉得有儿不舒服，毕竟他逆着光，人家可借着大儿月亮把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。

    “我住哪儿？”来人饱看了一番，很不见外地说。

    第2章 渡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