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复折腾几次，方泽推脱不过了，只能来问乔平一：“平一，你怎么想的？庄文培的意思钱可以商量。”庄文培是庄扬他爹。

    乔平一：“可惜并不是钱的问题。我自己得好好的，凭什么要卖给他？”

    “凭他得起钱？在商言商，其它事先搁一边——毕竟不是什么仇大恨。”方泽劝，“现在音乐节的人越来越多了，你今年火了，明天大概会有人抢在你前举办类似的音乐节，或者还有人会故意大价钱去跟一些乐队签独家合约……诸如此类的恶竞争防不胜防，到时肯定会对你的音乐节产生一定的不良影响。所以，我觉得你要么还是趁着双音乐节还红火时把它卖了吧？”

    乔平一冷笑：“庄文培是暗示我不卖，他就要搞我？”

    “他倒也没这么说。”方泽，“但防人之心不可无，与人结仇不如与人为善，和气才能生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方泽又：“庄扬救过你一次，这次就当还了他吧。”本来方家是打算在别的生意上让利给庄家的，但庄扬只想要音乐节，那好啊，就给他吧，也算是报了他的恩了，这对方家来说非常划算。

    乔平一沉默了一阵，：“行，那就卖吧。”

    愿意卖了，接来便是各开会谈判了。

    这些会，庄扬都没席，这样正好方便了乔平一，他每场会都去，去了后主要两件事：一是告诉对方，这个音乐节明年不一定还能赚到钱，亏了别来赖他；二是告诉对方，价格已经不能再便宜了，他已经很亏了。他每次说话时都极尽修饰，从不重样，但心意思就是这两。

    庄氏集团的人被他搞得很无奈，说这音乐节不值钱的是你，不肯便宜的还是你，你就咬定了我们非买你这玩意不可是吧？

    庄文培来开过一次会，会后跟方泽说：“你这外甥很能（和庄凯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），传言误人啊。”

    方泽笑：“是你说要买的，那我就让你们自己谈了。我原本是想，你意思意思随便给钱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庄文培不赞同，“不，我占小辈便宜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庄二哥，这我就得说句公话了，就算你给足了钱，还是在占便宜，因为你这是在抢他心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庄文培笑叹，“你小这张嘴啊！唉，我也没办法，你嫂天天在家唠叨我……得了，我不了，让他们慢慢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