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变得明显。

    “Severus。”轻柔的呼唤，熟悉无比的语调，这个声音他听了千次万次，却每每不由自主地开始战栗。

    ——Yes，my lord。The Dark Lord。Lord Voldemort。

    相同意义的词汇一个接一个从脑海里涌，连牙都因为恐惧而颤抖。

    光变成了红，越来越红，越来越红，杯中摇晃的酒，山后燃烧的夕，还有血——鲜血铺天盖地地奔涌而来，瞬间将他淹没，他沉浸在了一片红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“Severus。”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。

    恐慌已经在心里彻底弥漫开来，他想要喊叫声，可是失去了的灵魂，无论如何努力都是徒劳。与此同时，有什么温的东西从心底。那个漂亮的银绿房间，还有房间里的人。血红的眸，苍白的脸，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，以及柔的。

    ……主人。

    他记起来了。

    主人。

    仿佛是锈蚀了多年的机，每一分都僵而沉重，似乎轻轻一动就能连着整个关节一块儿脱落。问题最严重的是脑袋，仿佛整个都锈死了，一儿也不想转动。不过……Severus努力了一，终于还是睁开了睛，看着面前的人影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醒了，Sev。”红眸的男人说，曾经漂亮致的面容十分憔悴，睛里布满了血丝，上也多了许多青灰的胡茬，不过他的神却充满了喜悦。

    Severus张了张嘴，立刻觉得刺痛，像是咙里堵了什么东西，但他还是勉发了沙哑的声音：“……主……人——”

    “——嗯。”Voldemort回答，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，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。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轻轻地自言自语：“……你真的醒了……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Severus却微微皱着眉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，便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腹。那个熟悉的圆弧形已经完全消失，小腹恢复平坦，而腰那沉重被压迫的觉也不见了。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一幕幕地回到脑海中，小Nott说，他和孩们，只能活一方。

    他现在活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