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一个人在外面调整。这段日太难熬了，一天比一天难熬，离不开，也待不去，就这么吊着，每天力和神的双重折磨，什么时候才是尽。他撑不去了，真的撑不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倒不像是个演员。”

    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，初夏的日光照得男人上的，像是起了一层绒绒的光。虽然天气了，好几层戏服加，薛回也穿得很讲究。他组从不带助理，什么事都自己来，甚至还会帮工作人员搬动械。他就像一阵清风潜这个暴躁的集，抚平大家的张，人人都很喜他。在曹文喜怒无常的对比，他就更显得亲近可人。钟奕以前见过他几次，遥遥地在颁奖晚会上照个面。不过没有机会说话，曹文很少让他应酬这些。

    “您好。”钟奕不禁先站起来。

    薛回一笑，让他坐。观察的目光在他上逡巡，钟奕有些不舒服地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薛回又：“不对，你不是个演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不是？”薛回笑着，一双黑的瞳仿佛看穿了他：“你只是曹文的一把刀，或者是他个人望的表达。说简单，你是他的演员。”

    “薛老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是你们老曹，别人老师。叫我老薛就行。”

    钟奕想了想，还是叫了句：“薛哥。”

    薛回听着很受用，他喜这个孩，早就听说过曹文收了个徒弟，却藏得很，轻易不让人看见。他带着好奇靠近，发现这孩的确有天赋，但被曹文保护太过了，憋在温室里成一株奇异的植，他不妨拨他两句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害怕，我说你不是演员，是因为你没有演员的专业。演员其实也是一个职业，一份工作。你不用把它看得多么神圣，你们老曹的教育方法不对。你太张了。”

    薛回不着痕迹地剥落真相，每一句看似温和，却像是刮在脸上的刀。刀锋上冰凌都蹦到了前来，刮得他血模糊，睁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