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过后，分隔天涯。女孩奔跑着为男孩送上自己织的衣。追火车的那段，钟奕动得几落泪。那个时代很单纯，那个时代的也很。

    “现在都不会拍这戏了。第一次拍戏的觉很奇妙，有好奇，有天真、莽撞，那时候连灯都不知在哪，经常是走画了，被灯光老师喊薛回退回去！”

    钟奕慢慢地笑，他那时候也是，走路僵直得像个傻，被曹文骂得狗血淋。

    “但第一次好像都是一特别的验。你有什么就表现什么，没那么多技巧，但却是你最真实的样。你那时候是满的，说哭是真的哭，说笑就真的笑。现在反而很难再有那状态。那倾尽一切，掏空的状态。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钟奕拼命地。

    当一个演员熟悉了技巧之后，表演就控制在某理范围。在理和之中着微妙的平衡。驾轻就熟，游刃有余，却失去了最初那动、纯真的验。那是只有一次的使用期，再也不会回来的宝贵心境。这些年，薛回很少再拍电影，他很难再给新的东西。他经营着很多副业，成了半个商人。人人称颂他的成功，他却知自己失去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很羡慕你和曹文。我看过你们的电影，你们都很明确自己要什么，并且一直持去。我不能，我也不到。曹文是个理想主义者，这人想要在如今的市场活去很难。但那又怎么样呢？他可以一直自己喜的事，这就够了。我很羡慕他。”

    薛回的脸在静谧的荧光中显得有些落寞。

    “我羡慕他有这样的魄力，我更羡慕他拥有你。”

    他看过钟奕的电影，他的每一电影，他都看过。才开始是对这个人的好奇，曹文于，没看上过什么人。却不仅认了他徒弟，还将人保护得那么。连他这个朋友都没见过几次。他们曾在一个颁奖典礼上碰过面，曹文把人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，像一巡视自己领域的狮，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。他远远望着那个恬静漂亮的人，他仰望自己老师的目光，和大荧幕上的那双大睛如一辙。他的睛有着单纯又丰富的涵，那样明亮、澄澈，是他所没有的。从那一刻起，他对钟奕有了别样的兴趣。

    他答应了曹文，了组，看到了迷茫痛苦中的钟奕。他为他指了条路，想要靠近这光芒，拥有这光芒。人，大概都是这样得陇望蜀，得到某些东西，又怀念失去的某样东西。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，你对我来说很重要。我不是一时冲动，也不是心血来。我是真的希望你能陪在我边。”

    薛回转过望着他，这次没有惊天动地的告白，没有浪漫绚烂的烟，有的只是一次剖白，把他的第一次给他看。和他认识，让他了解，他是怎样的喜他。

    钟奕很动，他真的很动。他觉自己都快抵挡不住薛回的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男朋友不能手我的工作。”他已经吃过一次事业和不分的教训了。

    薛回笑：“那我还是愿意你的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一个人面对剧组的事，我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