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据他所知，十八家中只有一个伯伯相伴，据说还是外地人，并不是桐城本地土著，可谓无无基，没有任何背景靠山。

    十八敛了笑，左眨了眨：“当初虽然是陈哥哥有意周全，可自从我了公门，所作所为，也并没辜负了他一片好心。大人总该清楚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笑笑。

    其中的主角，自然正是在他面前的十八。

    袁恕己挑眉：“请来。”

    十八见要审案，正告退，却听袁恕己低低笑了声，：“是了，昨儿你走的快，大概没见过这个——”他回到桌边，从屉里拿那包袱，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袁恕己冷笑：“你说的他好似是个能人，但是如此徇私，也必然不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十八：“他叫陈基，原先也是桐县县衙的公差，是个最有能耐人缘也最好的，如今虽然不在了，但桐县里可谓无人不知。”

    他因好奇十八为人，便派吴成暗中打听，果然搜罗了不少真假难辨的消息，近来最轰动的，莫过于松岭的那件奇事了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十八睁大睛，此刻她虽然人在府衙堂中，耳畔却响起一片旖旎荒唐的调笑声，鼻端亦嗅到郁的脂粉香气。

    十八却也习惯了他毫无预兆地问询方式，答：“这其实是名，只因我小时候多病灾，是个老方丈说要起个小名挡一挡，便得了这个。”

    袁恕虽然才接手府衙众事，却于百忙中特意留心了一县衙的形。袁恕己乃是官宦弟，又在军中厮混多年，对官场形自然极为清楚，虽然是偏僻地方的小小衙门，却也跟安富贵地没什么两样，若要得一官半职，除了自极有能为外，其他的，多多少少跟相关。

    袁恕己问：“哦，那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十八狐疑不动，袁恕己使了个，她只得上前，将那包袱打开，底一袭血污了的男衣裳赫然在目。

    还未说完，门外有公差来到，禀告说：“县衙的陆捕押了千红楼的连翘来见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原来如此，有时候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，倒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说起“陈基”，十八的语气变得缓和，嘴角甚至轻微上扬。

    袁恕己目光炯炯：“不要搪。你总该知，本官并不是那糊涂好糊的。”

    他负手而立，定睛又看了十八半晌，心里的疑惑好像都问过了，但却仍是意犹未足，想来想去，：“你说的那个陈……”

    若此人是个轩昂青年倒也罢了，偏又质纤弱，且又年幼，看似不堪胜任，简直是个异数。

    说了这许久，气氛逐渐缓和，袁恕己兴致上来，索又问：“你这睛是怎么了？是天生的不好，还是受了什么伤？难不能医治？”

    十八苦笑：“不敢。”她掂量了顷刻，又说：“其实是那会儿，有个很照顾我的邻家哥哥，他见我年纪小，又不会别的本事，我伯伯且年迈，所以带挈我了公门，好歹每天有饭吃。”

    十八垂首：“劳大人挂问，是天生的。”

    同时，重急促的息声陡然响起，自她前，有一双白腻如玉的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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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无端端，袁恕己从这句话里听了重地无奈跟叹息。

    袁恕己掂掇了会儿，却并没说别的，只：“十八，十八，到底谁给你起的外号，为何这样古怪？莫非也是陈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