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查明所有，只要他肯去安，老夫断言事定能真相大白。有一个这样的人在，也免了李唐老臣旧们再肆意妄为更多错之事，波及更多无辜之人。”

    沉默，袁恕己忍不住翻的话：“老将军虽然说是让十八去安查明昔日秘事，但，在老将军心目中，只怕早有真相，老将军认定了安定思公主是被其生母武皇后所杀！所以老将军才急让十八前去，只想借他的手，铲除当今皇后罢了。”

    苏柄临会意一笑：“不错，我正是认定了她不当李唐皇后！也是杜绝以后牝司晨颠覆朝纲的可能……更加扫除了袁大人将来在朝堂上会面对的霾。难不是一举几得之事么？”

    最后苏柄临问：“袁大人，你要不要跟老夫打这个赌？”

    如今人就在跟前儿，袁恕己同样也在问自己这句。

    就在袁恕己扪心自问的时候，阿弦也正在徘徊思忖。

    从心而说她不想被调到府衙来，如果刺史不是袁恕己倒也罢了，但偏偏是他，如果阿弦并未看见有关他的那些场景就罢了，但偏偏看见。

    她陷了两难的境地，告诉还是不告诉。——如果不必看见袁恕己，或许她可以自欺欺人将那些场景埋心底，但如今偏又被调来朝夕相，每次面对他的脸，都要难以避免地心惊，有些话在嘴角动，又不敢轻易。

    这两人两两相对，各怀心事。

    门外那棵老松树在光舒展着英伟姿，百无聊赖地注视着厅两人，几只嘟嘟的褐雀儿在松针间来跃去，自得其乐。

    忽然——

    “大人，我有个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想问你一件事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不约而同，几乎同时开。

    阿弦惊讶地看着袁恕己，而后者也意外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想问什么？”这次，袁恕己先开问。

    阿弦咽了唾沫：“大人想问我何事？大人先问好了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笑：“不，你先。”

    他们两人所问对方的，都是难以启齿之事，阿弦很想再把这球踢回去，能缓一时是一时，只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。

    举手抓了抓额，阿弦问：“我想问大人，如果……一件事的结局并非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，该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问的甚是糊，但也是她斟酌之后才竭力挤的。

    袁恕己目光微变：“那当然是……尽力改变，让他成为自己所想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大人，有时候运数不是说改就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