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瞪着阿弦：“你看见曹夫人折磨那孩，公又看见有个女孩儿向他哭诉，难说……是、是那夭亡的孩，或者死的有什么冤屈，才来寻二公？”

    吴成冷不丁：“可是少夫人也有梦境，如何解释？”

    建不愧是县衙捕快，脑转动极快：“这必然是因为曹夫人折磨死了那孩，如今二夫人也有了孩，或者、预示着曹夫人还会伤害未生的孩？”

    吴成虽未全信，欧荣已骨悚然：“不，大嫂断然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阿弦听到这里，忽然问：“二公，方才小郎说你‘赔钱货’，不知是什么意思？“

    欧荣咽了唾沫：“我、我也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我斗胆再问一句，曹夫人夭折的那两个孩，可……都是女孩儿么？”

    欧荣倒退一步，脚步几乎踉跄：“是、是的，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阿弦默默地看着他：“我的意思，公大概也猜到了。只不过如今并无任何证据，只是凭空猜测，也未必是真，公不必过于惊恐。”

    欧荣如同见鬼似的盯着她，半晌，猛地抱住，喃喃：“其实我、我早就疑心大嫂的那两个孩……有些蹊跷，只是从不敢往她上怀疑，可是，为什么要觊觎我的孩，我不懂，不懂！”

    猛地又咬牙：“怪不得自从有，她就多次往我们房中走动，每次都是神鬼祟……”

    房那两个孩夭折，因是家门惨事，欧荣不敢彻底打听，只隐约听说一个有病，一个意外……且当时曹氏也的确是悲伤难以自禁，几次厥卧病多月才调养过来。

    所以家中更把此事列为禁忌，等闲不敢提起这伤心之事。

    谁知果然另有。

    欧公又惊又怒，悲恨难禁。

    建瞠目结之余，悄悄对阿弦：“难那个赔钱货，骂的不是二公，而是二夫人肚里的孩？但是他们又怎么知定然会是个女娃儿？”

    吴成：“这事，有经验的稳婆一看就知，并没什么难的。”

    建匪夷所思之余，摸着的银，心想：“幸而这次早得了定银，不然若牵扯欧家的自己人来，我都不知还能不能收到余款。”

    一念至此，建起来至欧荣旁：“公不必忧心，好歹这一次并没白来，已经有些眉目了，那句老话说—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，如今既然知了有黑手在，那就尽量防范就是了，虽然是刺，却也总比先前什么也不知的好。”

    欧荣勉打起神：“说的是。不过，我着实想不通为什么大嫂竟要这样。”

    建：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越是面上慈眉善目的，越可能心如蛇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