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证据呢？”

    阿弦一怔，袁恕己：“再者……原告呢？”

    两人彼此相看，阿弦难压心之怒：“大人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你中这位小死去几十年，早就尸骨无存，曹家也无人报案，事先也无任何风声，这位老夫人且又年，无端端的把人抓了，倘若有误，她再有个三两短，非但不能惩治真凶，世人还以为咱们真的是‘栽赃讹诈’，黄河洗不清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大人，你不信我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我信，但这案十分特殊，不必着急，我会叫人再去查明仔细。”

    在袁恕己跟前儿没得了确凿答复，阿弦心中似闷着一火，加上来回赶路，手上又有伤，郁积成病。

    午时候上便发了，实在撑不住，便来告病休假。

    袁恕己本当她是赌气，看她脸发红神恍惚，才知是真，即刻叫吴成送她回了朱家。

    老朱并未回来，阿弦自转到屋，却见“英俊堂叔”靠墙坐着，听见动静：“是阿弦？”

    阿弦无端鼻一酸，答不，就“唔”了声。

    “堂叔”：“可是了事？”

    阿弦挪到炕边，慢慢地爬上去，在另一横着卧倒：“没有事。”

    耳畔一阵窸窸窣窣声响，阿弦勉转，见他举手在炕上摸了摸，似乎想找她在哪里。

    阿弦定定看着，忽地说：“真的给你说中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动作一停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你说鬼怪并不是最可怕的，至为可怕的是丑恶的人心，昨儿我还不怎么明白……但今日，我已经知了。”

    欧荣问她是否玩笑，袁恕己对此也保持怀疑态度，阿弦自己又何尝不宁肯这是一场天大的恶意荒唐玩笑。

    人怎么能恶毒成那个样。

    那怎么还能称之为“人”？

    可是，当欧老夫人的手握住她的手的时候，她见到的那一张张幼的脸，甚至未睁开的形……痛苦的啼哭叫嚷着，抗议着这个人带给他们的极大伤害。

    同受一样，大的悲恸将阿弦的心都占据，她仿佛变成了受害者，在施暴者残忍的手辗转挣扎，至于窒息。

    简直炼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