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他们！哪怕只放过他的孩！”

    蒲娘嘴抖了抖，终于只是沉默地转开去。

    阿弦扫过她沾血的双手，又看向囚牢里的蒲瀛，冷冷：“不要把一切都说成不由己。先前那些村民向你扔石，甚至想要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，你觉着很害怕很愤怒对么？但是你们早应该知，从你们着别人的骨髓嚼着别人血活来的那刻起，就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天。现在，这天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蒲娘双一，被官差扶着押。

    监牢传来蒲瀛愤怒绝望的嚎叫，他拼命摇动栏杆，似乎想从来，铁链也随之铿锵作响。

    蒲瀛厉声叫：“十八！十八！”

    袁恕己看阿弦一，对贼：“先前你听见小弦提起蒲瀛，便忙不迭地立即招认，就是怕我们追查到你家里？”

    蒲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后来你被迫认了自己的份，却也立刻警告我说你的同党会在城作，也是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，让我们全力对付贼，不去追究你的，对么？你不想连累你夫人跟儿。”

    蒲瀛怪笑起来：“是！其实我早知没有用了，自从十八叫我的名字开始，我就知，该来的一定会来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照大唐律例，家中有为盗贼者，亲属连坐，何况你所犯又是十恶不赦的重罪。只可惜令郎聪明过人，年纪又这样小……”

    蒲瀛一颤：“刺史大人，你想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对上他的双：“我要的是什么，你该知，如果你合本官剿灭贼，我或许可以网开一面，对令郎从轻发落，你觉着这提议如何？”

    从牢房中来，袁恕己略放松了些。

    他提换条件，倘若蒲瀛合官兵剿除剩余贼，便放蒲俊一条生路，蒲瀛已然答应。

    夜渐，袁恕己沿着廊而行，走过月门，听不到一丝声响。

    袁恕己察觉异样，转：“你怎么了，自打从沧城回来，就格外话少，像是有心事。”

    阿弦不知如何启齿。

    袁恕己却笑着在她肩落：“好了，今日得亏你跟着左永溟去了，不然还真要给那刁妇糊过去，如今总算敲中了蒲瀛的七寸，将来剿灭为患多年的贼，算你功如何？”

    被他手掌落，阿弦无端打了个寒噤，从到脚，难以形容的冷难过，鼻端莫名又嗅到烈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”阿弦迟疑，“你真的会放了蒲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