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当初在她噩梦中所见的,却是“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”那段,安善当时曾说是他们当日才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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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恕己:“方才你所说的话,跟之前有个人同我说的颇为类似。”
袁恕己:“是英俊先生。”
阿弦:“不是,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。”
阿弦一
气,正
:“我想说的是,既然这一次未曾成真,那么,其他的事也未必就是真的。”
袁恕己见她凝神发呆,心里又一,试探问:“怎么不说话?不会是在这里也能看见什么……吧?”
其实若要去杀死蒲俊,又何须用刀
顷刻,袁恕己轻声:“小弦
,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叫你过来吗?”
阿弦:“我是问他们现在正背的句
。”
虽然那次在善堂因为有英俊挡灾化险为夷,可因为这个,又知“关山难越”这段本该是他们七八天后才学到的,所以阿弦仍提心吊胆,生怕此事还不算完。
阿弦觉着的血
都有些难以
捺地喜悦
腾,便
:“大人,你曾经说我所预
之事,往往就会成真,所以之前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但是善堂里的这件事,却并非如此。”
袁恕己:“嗯……你想说什么?”
阿弦看着满面疑云的青年,忍不住笑了声。
阿弦不知。
贼已死,危机亦过。
阿弦:“大人,正如你先前所说,就算知
前路难行,也当竭力抗争。何况那命运也未必是真。”
阿弦跟在后,慢慢地将到了善堂正殿,从新修的敞开的槅门看
去,正可见佛像低眉善目的半面,似
察无限世事,眉间无限慈悯。
为了避免那恐怖的可能,她几乎想让英俊不要再教孩们背念此文了。
阿弦亦沉默相看,夏日的风拂过,殿前门的古树摇曳,绿叶簌簌,发
令人
心放松的轻响。
“哦,原来是你的耳朵忽然不好使了, ”玩笑归玩笑,袁恕己侧耳听了听:“所赖君见机,达人知命……”
他忽地再度警觉:“你又想说什么?”
背诵这个。不对,你明明是知的,先前不是向我提起过的么?如何又问?”
但是这会儿才知,她担心的那段早就背过了。
昨日听了阿弦那些话,袁恕己虽看似大怒,心中实则惊怒恐惧加。
这意味着她梦中所见的那一幕,再也不会现。
阿弦对上年青刺史锋芒毕的双
,曾经所见的有关他的将来的那些可怕景象慢慢被压
。
袁恕己驻足,遥望那菩萨佛像。
这会儿那朗朗地背诵声,犹如天籁。
阿弦不答,只直直地看着袁恕己,若有所思。
他一夜未眠,噩梦连连。几次翻坐起,握
枕边的短刀。
袁恕己抬看看天际,夏日晴朗,天
碧蓝,浮云如苍狗,变幻逍遥。
阿弦诧异:“阿叔?”
袁恕己不解。
袁恕己皱眉:“你……”
如果她所见的孩们遇害的一幕未曾成真,那么……她所见的袁恕己的命运,也未必不可以被改变。
袁恕己垂眸,四目相投,他微微一笑,往前走去。
“谁跟大人说了什么?”
阿弦现在听见的安善他们所背诵的,是袁恕己方才所说的“君见机”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