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首因烧毁太过厉害，至今分辨不来。”

    堂中的尸首早就给运到了县衙，捕只是照当时发现之时的形，给袁恕己虚介绍而已。

    袁恕己虽看过卷册，但亲临现场，目睹此景，仍是不由锁眉：“太平盛世之中，尚有如此狼心毒行，实在可恨……”

    阿弦立在袁恕己旁，不由己地看向堂中。

    “嗤啦啦……”一声奇怪的响动，地上一尸首被拖曳着，以一极为扭曲古怪的姿势从门槛上了来。

    死尸的脸上有很的一血，双兀自睁得大大的。

    一双看似保养的颇好的手，勾着他的腋，将他用力地拖了来，放在地上。

    死尸毫无抵抗地倒，手从腰间跌了去，正好搭在另一张满是血污双目圆睁的脸上。

    阿弦屏住呼，却早已不由自主地伸手死死捂住了嘴，生怕会忍不住叫声来。

    一步步往那尸首的旁边走去，阿弦环顾周遭，果然……她看见了更多。被残忍杀死的钱家之人，尸首横七竖八地陈列在地上。

    ——“大人请看，经过本县仵作查验，最靠近门这边的，应该是钱府的老家，因他是个嗜酒之人，怀中常年会揣有一只托人特意打造的小酒壶，我们便是凭着这个发现是他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了，睛却看着阿弦。

    阿弦却看着那个枯瘦的、羊角须的老者尸首。

    那捕一雾，却仍是尽职尽责地往说：“这边坐着的，便是钱先生，他的左手拇指上着一枚胡纹金扳指，是人所皆知的；靠近钱先生旁的，应该是钱公跟少夫人……”他迟疑了会儿，“因一尸首量大，另一有些纤小，那大的挨着纤小者，又在那量纤小者上发现女的首饰……判断是钱公拥着少夫人而亡。”

    迟疑着说到这里，便听得阿弦：“那不是……不是少夫人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众人都看向阿弦，袁恕己走到她边儿，低声：“小弦？”

    阿弦转，慢慢地低，将额抵在他的，像是要逃避开什么：“大人，我不要看啦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似听到她的声音从传了上来，震得他的心也有些酸了。不由：“好、不看就不看了。”

    正要先带着她离开，原本因难过而在门未曾来的石县令忍无可忍，：“大人，您才来现场，为何立刻就要离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