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而已。”

    之目光转动：“那我再问你，当初你跟崔晔相遇的时候，他是如何？”

    阿弦咬：“阿叔……崔天官并不算很好。”

    之：“如何一个不好法儿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他双目失明，且……”踌躇不言。

    不防之轻声说：“他可是失去过往的记忆了？”

    阿弦本忌惮不肯透，谁知他已知。

    之看见她的神，就明白自己说对了。

    之便：“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是这样了，正跟老神仙说的一样。好，你既然乖乖回答了，我也不欺你，老神仙说，他不知为何伤了，如今颅里似有个血团，所以才会导致目盲以及失忆之争，而且……这血团有些凶险，现在虽好端端地，可倘若一个不适当，血团炸开的话，人就会死。”

    阿弦慢慢地后退了两步，一切跟她所知的俨然契合，却又有致命不同。

    玄影如有知，咙里发低低地呜鸣，不住地仰看阿弦。

    之看着她面上难过的表，本还想说几句调笑言语，可不知怎地竟有些无法，他沉默片刻，挥挥衣袖，转仍往门走去。

    之迈门槛，将台阶时候回：“小十八，以后你就住在安了？”

    阿弦黯然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之：“你要是留倒好，安只怕不寂寞了。你可知，这里太多面目可憎的人了，至于你……”他的脸上透一似笑又似神的表，“你虽然也蛮讨人厌，不过……不过倒是有趣的很。”

    之仰笑笑，这才门。

    他乘车一路离开平康坊，过明大街，车拐向朱雀大街，直直地往皇而去。

    而在平康坊的院，阿弦望着空空的门，站了半晌，方蹲。

    她看看地上那两个粉碎骨的糖人，端详了半晌，举手将糖人们拢在一块儿。

    从厢房里拿了个小铲，在墙角挖了个，阿弦将糖人们撒了去，这一会儿，也分不清哪个是七仙女，哪个又是董永了。

    阿弦又盯了半晌，方将土又填埋妥当。

    她完了这一切，看看日已经过了正午，陈基原本说中午得闲便会回来，可已经是这个时辰了，只怕他另有要事耽搁。

    阿弦本要回屋，却忽地想到贺兰之先前说的那句——“也不知能不能回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