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疑问：“可是‘王杨卢骆’之中排行第二的先生？”

    众人大笑，杨炯：“原来小兄弟也听说过这个……只是世人戏言罢了，不过对我来说，这四个字尚有待商榷。”

    众人不解，纷纷请教，阿弦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杨炯，却见他面倨傲之，：“愧在卢前，耻居王后，如此而已！”

    卢照邻最先摇：“盈川说笑了！兄才是愧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两人谦让之时，阿弦在旁，看看卢照邻，又看看杨炯，本来以为能见到四杰之中的卢照邻已是撞了运，谁知又如此有幸，竟得见了四杰之中排行第二者，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卢照邻又介绍了几人，最后，是一名面白的青年，应是喝的半醉了，神有些恍惚，却仍能看气质不俗。

    卢照邻：“这位是许昂许公。”

    阿弦照例：“幸会！”

    许公瞥向她，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：“十八小弟后生可畏，我敬你一杯。”脚一个趔趄，整个人站立不稳，往前扑倒。

    众人忙过来，七手八脚地扶住，许昂仍：“莫要拦我！让我去……”声音里带着些痛苦之意。

    卢照邻笑：“许兄如何竟这样快喝醉了？”

    却见阿弦站在原地，一不眨地盯着许公，脸上有异样神。

    卢照邻以为她受了惊，便笑：“大概是因见我无事了格外喜，十八小弟不必介意。”

    阿弦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许昂的上转开，她咳嗽了声，颇为不自在，低低：“先生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
    卢照邻陪她外，两人于僻静墙角儿站住：“十八小弟有何事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先生，不知这位许公是？”

    卢照邻一笑：“他正是许敬宗许老大人的公。怎么，你认得他么？”

    阿弦摇。卢照邻：“许公虽然位权重，许昂兄又贵为太舍人，但许兄难得地毫无骄奢之气，且他才华横溢，大家意气相投，故而我等才会跟他结。”

    阿弦思来想去，又略说几句，见时候不早，便辞别了飞雪楼，缓步往大理寺而回。

    经过府衙后街时候，阿弦忽地察觉一冷意从侧袭来。

    她心一动，倒退回去。

    却见在府衙后街的门，是宋牢正在跟一人说话，那人着斗笠，帽檐低压。

    宋牢甚是警觉，阿弦才一面他就察觉了，而跟他说话那人也低自去了，从到尾，阿弦竟没看见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