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这一句话，阿弦心中那一抹侥幸也然无存，忙摆手：“不必劳烦公，现在这样就很好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贺兰公，我、我这样唐突而来，其实是有个不之请的。”

当不敢当，请问周国公在府吗？”

    之见侍女带了阿弦来，仍是面不改。

    之：“怎么，我说他妖言，你不受用？”

    阿弦见这门上之人跟侍女们都在谈论自己，心略沉。随着两人往的时候，阿弦灵机一动：“两位，昨晚上周国公可带了一位姑娘回来？”

    阿弦愣怔。那两名女对视一，似觉十分有趣，咯咯笑起来。

    后厅中，之一屈起, 一垂地，斜踞于胡床之上，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上，手中还擎着一只金杯，里琥珀的酒随着动作旋转摇曳。

    之看的明白，越发冷笑：“再者说，你若觉着我没帮你让陈基升官，那也好办，我一定有法让他离开金吾卫，然后再助他升上去，这样我就不算没实践同你的约定了，你觉着如何？”

    之却忽地说：“陈基倒也不是个一无是的人，居然有手段搭上许敬宗，是个机变的小，将来只怕前途无量。”

    之神冷冷地，举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：“你可不要想错了主意，不要以为崔玄暐

    毕竟以贺兰之的脾气，如果直接跟他说——“你未曾帮我办事，我便不跟着你，而且还要去跟着阿叔”之类的话……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糟糕。

    阿弦上前行礼，称“贺兰公”。

    这话，竟不知是褒是贬。

    唯一叫人猜不到的是，会糟糕到何地步而已。

    阿弦说罢，之哈哈笑了起来：“小十八，你能耐了，这是在以退为么？不过要让你失望了，我从来不知什么叫义，更不懂襟为何。再者说……”

    只是如今有求而来，何必生事。

    里早转两名妆容致的侍女，见了阿弦, 均都抿嘴一笑, 彼此窃窃私语：“果然是来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踌躇。

    阿弦略微定神：“我、我不是为了这件儿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一名侍女笑：“我们爷几乎隔三岔五就要带个姑娘回来, 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个？”

    之方淡淡：“小十八，你总算来了，我还以为你被崔玄暐带走后，少不得受他妖言蛊惑，就回不来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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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弦的脸上忍不住浮失望之。

    “当然，您请。”那仆人亲自接着她, 送到前厅。

    阿弦忽然觉着这是个机会，乃巧如簧：“我既然答应了周国公，当然不会反悔，但倘若周国公觉着无法应践允诺之事，主动取消约定，我便要多谢周国公的义跟襟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也为难阿弦绞尽脑想了来。

    阿弦咳嗽了声。

    之这才坐直了些，定睛看着阿弦：“你不是因为陈基攀上了枝儿，才跑来跟我反悔之前约定的？”

    崔晔几次三番替阿弦开解心结，阿弦只有五投地的份儿，对之的话何止不受用而已？

    陈基的事，他果然也知了。

    之嗤了声，冷笑：“我就觉着你选在这时候急匆匆地跑来……一定不是什么好事。说罢，你想怎么样，你那陈基哥哥，不是在金吾卫的不错的么？这次只怕你并非为他求差使来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