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来。

    那日袁恕己：

    “我看不见王，也瞧不见法，只有你们这些渣滓中的渣滓，就如旧沉塘的烂淤泥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王法，我所的就是王法！先前的王法奈何不了你们，本官就用自己的王法，教你们彻底地重新人！”

    她着实是记忆鲜明。

    在说起这一段的时候，阿弦仍忍不住心澎湃。

    面对在座哑震动的众人，阿弦：“太殿若不信，只去查在袁大人去豳州之前，死在任上的官员究竟有多少！若不是袁大人以这般非常雷霆手段，也还不知又有多少官员填埋在那个无法无天的旧沉塘里了。”

    李弘跟杨思俭等虽觉着袁恕己的话说的实在太过张狂，令人心中生刺，可是……在听了阿弦所说小丽弟的遭遇以及秦学士等人所作所为后，又怎能再开指责袁恕己“独断专行”？

    沉默中，杨思俭：“那么欧家之事呢？”

    阿弦冷笑，把欧家的详细一一滴说明：“欧家之事听着自然匪夷所思，的确，任何一名良善不经事之人，听着都会只觉着是个可憎离奇的故事而已，但是……只有亲经历过的，才知那是真实的地狱。”

    阿弦环顾太李弘，发现他脸上血退了个一二净，对于读《秋》都不忍看臣弑君的李弘而言，欧家的人惨剧，已经超了他接受的范围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！”他咬牙切齿，有些急躁地挥袖否认，“在我李唐治，绝不会有这、这……”

    这行径，比禽兽更可憎可鄙可杀！毕竟就算是“虎毒不”，而人却……

    阿弦看着李弘的样，忽然有些后悔。

    起初阿弦来寻李弘的时候，心里还有些责怪这位太殿，责他一叶障目不见忠良，但是此刻看着李弘的模样，她已不忍

    阿弦明白了李弘的心理。

    李弘正是一个过于“仁善”的人，这些“故事”对他来说，就已经是接近地狱了。

    所以阿弦略觉后悔……或许不该跟李弘说的这样仔细明白。

    但如果不跟他说明白、让他相信的话，他始终不会懂在那形，袁恕己的已经是最好的选择！

    一鼓作气，阿弦：“欧家的公跟其妻，都是此案受害人，也正是最有力而真实的证人。”

    李弘跌坐榻上，举手抚在前，似呼困难。

    杨思俭起低声相问，李弘只木讷地摇，浑微微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