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恕己：“之前真是有不识泰山，多有得罪之，还请天官人量。”

    之前贺兰之的那句话在心底徐徐升起，袁恕己：“去打听打听，吏的崔天官可在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震动。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不错，就好像……以为对面相的是只山猫，闹翻了多只是抓挠两儿，结果却是山大王，张就会将人咬死吃了，你说可怕不可怕？”

    侍从答：“回少卿，正是吏。”

    吏。

    吃了茶，袁恕己又：“听说，是您在二圣面前保举我为司刑少卿，不知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崔晔：“可怕？”

    崔晔抬眸看他：“袁少卿是在疑虑什么？”

    崔晔：“袁大人有此才，我为吏郎中，为国举荐贤能也是分之事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挑眉：“机会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好奇，另外……”他笑了笑，：“实不相瞒，您让我觉着有些可怕。”

    崔晔听到这里，角一动，他：“这话，有些像是阿弦的吻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细看对面的崔玄暐——自从回到安，这还是两人一次正经照面。

    在

    崔玄暐淡淡：“少卿何必如此，你我相识一场，当知崔晔的为人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。”

    此刻的英俊先生，脸虽然仍是先前的那张脸，气质却大为不同了。

？”

    听见“阿弦”两字，袁恕己不禁也笑了两声：“是么？”

    堂中两人对面而坐。

    崔晔方：“当时我虽模糊记起零星片段，只是并未理清全，故未曾透，还请见谅。”

    崔晔：“以我对您的了解，‘无法胜任’四个字，跟袁大人很不相称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，袁恕己还算满意：“明白明白，多谢告知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机会，”崔晔静静说，“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机会，就如同在豳州时候一样，让天百姓都知袁大人是何等样的官员。”

    当初在桐县的时候，他曾以这两句自比。

    崔晔又：“如今你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。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崔晔忽然想起在城郊便桥之前，阿弦提起陈基的时候所说“机会”之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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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恕己略觉放松了几分，笑：“客话总是要说两句的，难现在还要跟在桐县一样谈笑不羁么？且我看您也的确同之前大有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可这会儿才明白，这两句，放在安同样适用，或者说，放在安更加贴切。

    袁恕己摇笑：“太虽不曾再持弹劾我，可据说二圣对我在豳州所为并不见如何喜，你如此逆而上，不怕我无法胜任，甚至连累于你吗？”

    在桐县的时候，这人松之风，山上之雪，虽然醒目打，到底不是如今混在安庙堂之中袖善舞的朝臣。

    崔晔：“请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崔玄暐沉默，心中却在瞬间闪过两句话：酌贪泉而觉，涸辙以犹。

    血微微，袁恕己苦笑：“但现在是安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，安跟桐县不同。”

    毕竟是那份，当初羁縻州的事又凶险万分，崔晔隐而不发，理之中。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敢问在桐县的时候，您当着你不记得自己的么？或者说，您是从何时知自己就是崔天官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