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乌有了。

    阿弦：“因为有人领着我去的。”

    贺兰之并不见如何意外：“是谁？”——他从到尾都在场，当然知并没有什么“人”领着阿弦。

    阿弦：“是景无殇。”

    之笑：“你说的是那个鬼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之摸了摸颌：“好，既然是那个鬼，我不懂的是，他是被杨家的人害死的，怎会来引你去找到太平？最好的报复法……不是等太平死了后再叫人发现尸首的么？还是说他以为太平已死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周国公觉着他是在报复杨家？”

    之：“这是当然，他是不系舟之人，又是被杨家人所杀，且那姓钱的千方百计将太平藏在那楼上，正是一举两得也为了他报仇，他当然也要相助同志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如果我说并不是呢？”

    之问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在您看来，他有一万个想要报复杨家的理由。但是……对他来说，只有一个理由，让他不想祸及杨家。”

    之到底是个聪明人，只略一想，便皱眉：“你千万不要告诉我，他是为所动？所以才善念大发之类的俗不可耐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您说中了，便是如此俗不可耐。”

    景无殇是自缢的。

    但那起因，却是杨立的背离。

    ——当时景无殇因假戏真，向杨立坦承了自己的份，但杨立却为此惧，且不肯跟他隐退。

    就在景无殇选择坦白份的那一刻，他就已经背叛了不系舟，以后天底将无他立足之地。

    偏偏唯一的牵念之人也背弃了他。

    所以不必杨立动手，景无殇已经走投无路。

    在世人看来，冤受屈而死的景无殇，自然要报复杨家，但是……他却并没有选择如此。

    贺兰之听说了真相，但这真相却仿佛让他不甚满意。

    “愚蠢的家伙，”之喃喃地，“了鬼还如此怯懦，平白便宜了杨家，实在是倒我的胃。”

    阿弦望着他：“殿似乎很讨厌杨家？”

    之：“也算不上，应该是又又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