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，阿弦也才觉到武后跟那些普通的贵妇跟后妃嫔们的不同之。

    武后虽然笑，神却凌厉起来：“景无殇已经死了，如何还能告诉你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我只是怕说来后，娘娘不信，反会降罪于我。”

    阿弦噤声。

    从没有人敢如此！

    阿弦：“死亡并不是终结。”

    这边儿武后吁了气，方敛笑又问：“好了，言归正传。你是怎么知太平失踪，又是如何找到她的藏之地的？”

    武后哼了声。

    阿弦听见“有趣的孩”之时，像是有人在心用力了一掌，颤巍巍地疼得很。

    武后：“你总不会以为，有这样一号人在安城，我竟会放之任之，一无所知？怎么……你还不肯说实话吗？”

何竟对你另相看。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孩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这人太擅隐藏，初次相见，仿佛是个很好相的和善的妇人

    阿弦了：“娘娘明鉴万里，当然什么也躲不过您的双。”

    一刻沉默，阿弦：“娘娘想知我是如何找到公主殿的么？”

    阿弦牵了牵嘴角，笑不来。

    武后：“你有什么骇人听闻之语，只说来，我自会断定真假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我之所以知公主被藏匿于何，原因很简单，因为有个人告诉过我，那个人，就是死在杨府的景无殇。”

    “哈，”武后赞，“你虽年纪小小，却难得地狡黠理智，比那些所谓聪慧可人者不知明多少。”

    武后：“不错。我想听真话，而不是那些鹦鹉学的假话。”

    阿弦淡淡：“多半是周国公见过太多聪慧可人的，乍见我这等卑微蠢笨的人，便觉一时新奇而已。”

    阿弦继续背诵：“至于如何找到公主，也是周国公曾说过杨府里有一座奇异的小楼，故而记，误打误撞果然找到公主，也是公主洪福齐天所至。”

    阿弦忽地想起方才同之之时，遇见许圉师跟崔晔之时，——之问两人何来，崔晔的回答。

    阿弦：“娘娘明鉴万里，如何不知我的意思，死亡并非终结，死人也可以说话的。”

    阿弦的声音极平静，也并不，武后却脸大变，她盯着阿弦：“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武后：“才来安不数月，就得周国公的青，跟卢照邻友朋相称，侍郎为你言，东太亦印象刻，甚至还结识了沛王跟太平……掀翻了李义府，撼动了许敬宗，搅得半个安不得安宁，试问天底除了你，还有什么人能到？而这样的人，又怎能算得上卑微蠢笨？”

    阿弦哑无言。

    心中怒涛掀起波澜，面上却反而一抹笑意：“你说去，死人……怎么说话？你又如何知？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那一声“明鉴万里”又传耳中，武后终于明白，方才她并非错觉——这少年的确在嘲讽她！

    武后皱眉：“你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果然如贺兰之所说，阿弦照本宣科：“偶然听周国公提起公主失踪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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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武后：“这些话，是之教你的？”

    混账……

    武后皱眉：疑心这孩是在嘲讽自己，但……区区一个小小少年，怎会有这样的胆量？武后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