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一把年纪了，纵然不为自己着想，也该为了底小的着想。要知当初若不是太殿仁慈，恳请陛修改了逃兵法，这会儿你们一家只怕早也被牵连了……如今是这样的局面，怎地还不知足？”

    涂老爷闻听，便拍着床榻叫：“我宁肯痛痛快快地死了，也不要不明不白地活着，我们一把年纪，已不在乎别的，但唯独要为了我这孙儿着想……”

    老儿毕竟病重，才说几句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阿弦见状忙跑过去，轻轻地为老人家捶背。

    此时涂老娘便抱孙儿，泪：“我们阿明不是那样的人，一定是哪里错了。”

    王主事因觉是许圉师亲自吩咐来的，这才几次跑好言相劝，见两人如此不识抬举，中透怒意：“你们、你们……真是老糊涂！”

    涂老爷咳的浑颤抖，小孙儿跑过来抱住，叫：“爷爷！”

    虽然年纪小，却极懂事，小孩仰担忧地看着家，额上一未曾愈合的伤十分醒目。

    阿弦看着面前一老一小。

    然而望着这小孙儿的时候，却见场景变化，——竟是这涂家小孙儿独自在门玩耍。

    忽然几个大些的孩呼啸而来，将他围在中间。

    那些孩童一个个指着他，推推搡搡，耻笑：“你爹是逃兵！”众顽童又捡起地上石，纷纷掷向这孩。

    一颗石打在小孩儿额，鲜血顿时了来，小孙儿跌坐地上，哇哇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阿弦定神，手指在小孩的额轻轻抚过：“还疼么？”

    小孩摇：“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此刻王主事因见说不通，跺脚：“你们若还如此，此事我也不了的。”他迈步往外而行。

    阿弦忙：“主事！”阿弦放开涂老爷，往前追了两步。

    却就在这瞬间，一灰人影从外极快地掠了来，厉声叫：“胡说！扯谎！”

    王主事毫无察觉，仍是迈步门。

    阿弦却猛然止步。

    原来就在她的跟前儿，王主事的正对面儿，突然现一名披铠甲的士兵，双手握拳，愤怒地看着主事。

    阿弦本能地绷，窒息。

    士兵暴怒大吼，王主事已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去。

    鬼士兵不依不饶地跟了上去，一边儿叫：“你才是老糊涂，我不是逃兵！”

    王主事却察觉阿弦并未跟上，他回过来促：“十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