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在外间，袁恕己其实已经站了半晌，正迈步来，蓦地听见提到自己，便又止步。

    抬手在阿弦肩轻轻一，他转而去。

    袁恕己笑：“噫，终于有人辈的自觉了？可喜可贺。”

    阿弦所指的，自然就是卢烟年之事。

    阿弦没想到他居然在外偷听：“我、我……”

    崔晔想了想：“大概是因为……阿弦叫我‘阿叔’。”

    他明明每个字都听得很

    袁恕己听见了想要听见的，当即笑：“若我说我愿意被你牵连呢？”

    望着呆若木的阿弦，目光扫过她的右手，崔晔：“不要胡思想，我说过不想你再伤着自己的，你既然不会对我失望，也别叫我对你失望。”

    阿弦竟觉不舍：“阿叔！”

    崔晔回：“好生呆在大理寺，事未曾展之前不要离开少卿旁。”

    却听阿弦：“昨晚上少卿前去国公府，已是得罪了殿，若还闹来，我……我实在不想再牵连他……”

    当初袁恕己因崔晔不阿弦，曾也这般冷嘲过，如今见他揶揄，崔晔只又一笑，：“我方才告诉阿弦该如何行事，接来，就有劳少卿了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在她上摸了一把：“我倒要问问你，我之前问你周国公因何捉你，你怎么不告诉我？怎么他一问，你就乖乖地全说了？”

    阿弦望着那卓然背影，想要追过去，双脚却无法挪动。

    崔晔：“阿弦只是不想你关心切，越发手其中受到牵连而已。”

    只是没没脑地忽然说起来，袁恕己在旁一雾，也不知崔晔能否明白。

    崔晔察觉：“怎么，还有事？”

    崔晔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忽然他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底有一抹光明的笑意，崔晔：“以你的脾气，既然问我好不好，自然是因为知了来龙去脉，对我放心的缘故……兴许还如现在这样觉着有一些愧疚……”

    刹那又觉，阿弦咬了咬，终于说：“先前、先前是我……错怪阿叔了，我不该……曾经怀疑阿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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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理，昨夜崔升跟他提起阿弦问候的时候，他已经明了。

    角一扬，他笑了笑：“不然的话你心中存有芥，是绝不会理我好不好的。”

  阿弦：“会不会因此牵连少卿？”

    说话间已走了来：“也算是从豳州开始就跟着我的人了，难还不知我的脾？何况昨夜晚已经撕破脸了，现在再回去赔笑脸抱大也是晚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仍旧不解。

    袁恕己走过来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？什么来龙去脉，什么放心不放心的？”

    对上他的神，阿弦蓦地想起另一件压在心底的事，跑到崔晔跟前：“阿叔……”

    袁恕己无言以对，——阿弦叫崔晔“阿叔”，叫他却始终是“少卿”，的确是“亲戚”有别。

    “好说，小弦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阿弦哭笑不得：“少卿……”

    但不知为何，这想法让他心里莫名地舒坦了几分。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那她怎么不怕牵连你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”崔晔温声回答，望着她疑惑的神：“昨日阿升回府后，曾说见过你，还说你问我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知？”阿弦愣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