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恕己张了张，心想他这个比方十分荒谬，心里有一万句能反驳他，但……

    定睛再看，才脸大变地垂首，哆哆嗦嗦：“原来是崔侍郎，袁少卿……我、我不知两位在此……”

    崔晔：“只要阿弦答应便可。横竖少卿也是好意。”

    两人并未立刻就动，那声音叫了一会儿，大概是因并无动静，索便走了来：“你今日怎地又不去，还去大理寺打什么官司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阿弦见王主事站战战兢兢，忙解释：“主事，是我疏忽了，因为一件公案缠，方才才得闲回来，故

    袁恕己先是松了气，继而又想到一件：“万一小弦固执不肯呢？”

    崔晔沉默。

    这会儿见了阿弦，才如见了亲人般：“我以为我找错地方了……十八，你在怎么也不……”

    不防袁恕己因崔晔那句话心正恼火，听此人如此无礼，便一拍桌喝：“什么人大呼小叫！”

    原来这来人竟是王主事，他本就有些胖，一路赶来又被袁恕己呵斥，吓得满汗。

    崔晔：“但我觉着甚喜，请少卿吃自是好意。”

    那人正遥遥地看见堂有人对坐吃酒，本还以为其中一个是阿弦，猛然被袁恕己一声怒喝，吓得一个哆嗦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……”袁恕己本要说不对自己的味，但转念一想，猛抬看向崔晔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这人竟有些气急败坏似的。嚷嚷间将到屋门。

    崔晔听他说了这许多，已经猜到他的用意，却问：“那么少卿的意思是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那你没有意见么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我在崇仁坊有所宅，但因大理寺的这个差事，我不常回去，十天里倒有七八天是空置的。那里的境况总要比平康坊这里好些，所以我想……不如让小弦过去住，我那边还另有两个小厮，好歹有个照应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你这吻像是要推她火坑，方才明明说我是好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官……”更加语无次。

    还未说完，袁恕己起走了过来，王主事瞥见他的冷脸，想到有关他的传说，不敢声。

    崔晔：“我不会勉她任何事。少卿是知的。”

    崔晔垂眸看着桌上菜碟，：“我觉着这样藿叶羹很不错，少卿请吃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你怎么不说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吃藿叶。”袁恕己随答。

    崔晔一笑，袁恕己隐约有些瞧破：“你总不会就算到她是不肯答应的？你……”

    崔晔：“这件事你同阿弦说就是了，只看她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何况背后还坐着个更不敢招惹的人呢，想到自己方才的“造次”，也不知有没有冲撞到……那汗的更急了。

    正在彼此对视，各怀心思，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：“十八，十八！”

    他忙又：“我把实话告诉你，待会儿我的时候，你劝着她些，我看小弦最听你的话，只要你帮两句，她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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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来者六神无主中，阿弦闻声赶了来，见状忙迎来：“主事。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崔晔：“这明明也是我的好意，少卿为何会拒人千里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喝：“你不要我们在不在，你又是谁，这样无礼吵嚷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