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仁杰：“周国公，你行刺之事，皇后乃是亲历，何况我跟袁少卿也在场，若非袁少卿救援及时，只怕周国公已经铸成大错。如今皇后秘而不宣此事，也是为了顾惜周国公的面，你可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
    之已经猜到，却仍问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半晌，之忽然笑了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之敛笑，冷哼了声：“我的确是什么也不记得了，若是知，难我不说么？你不必用这拙劣的激将法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我当然没有这能耐，是有人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狄仁杰不料他这般敢说，想了想，一笑：“如果殿执意这般认为，且不肯合官查案，将来覆难收，只怕后悔莫及。”

    贺兰之一看，冷笑不已：“袁少卿，可喜可贺，在皇后面前立大功了。”

    之中掠过一丝疑惑之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负在腰后的手不由自主又握了些，袁恕己：“是那个你曾经想要害她的人。”

    但毕竟这只是自阿弦所“见”，且如今罗王已经灰飞烟灭，死无对证。

    “哦？”之眉峰一动，看他并非说笑。

说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之则好整以暇：“袁少卿想怎么样？公报私仇？刑讯供？”

    袁恕己不理，只低低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。

    袁恕己声音虽低，之听得明白。

    只能从之上着手。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，只要周国公只字不提，自有你人落地的时候，我只笑看坐等而已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越发靠近了几分，之眉锁，往后倾斜，喝：“你什么？离我远些！”

    原本怒意发的双里蓦地多了无限杀气：“你……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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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恕己仍是倾盯着他的双眸：“殿不如猜一猜……我是如何知的？”

    狄仁杰向着他微一摇。

    袁恕己轻声：“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，害殿不记得所有、行刺皇后自取灭亡的人，是梁侯。”

    在袁恕己带阿弦回平康坊的路上，阿弦因知之行刺、且如今人又在大理寺，便顺势将在梁侯府的所见所，尽数告诉了袁恕己。

    正在此刻，门人影一晃，原来是袁恕己闪来。

    袁恕己同样冷冷地觑他一，只看狄仁杰。

    袁恕己负手而立，忽：“狄大人，可否暂且回避，我有几句话想私里跟周国公说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同样都是年青气盛，一个军中，从来养成的骄奢煞气，另一个门，份更是尊贵无匹，养成的桀骜不逊。此时同样锐利的双眸对上，空气中似乎都有金石撞发的声响。

    袁恕己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之毫无畏惧：“若我行刺为真，自是死罪，何必多费。”

    袁恕己走近他旁，忽然倾：“我知周国公说的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之微微发抖：“如果真是武三思行事，你如何不拿他，你又如何知此事……”

    而跟随周国公的侍从们也都分别审过，却都说不什么有用线索。

    之语

    之冷笑：“面？那是何，整个安谁不知我声名狼藉，只怕她顾惜的是她自己的面罢了。”

    目光相对，狄仁杰一，转走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