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不敢再言。

    阿弦几乎失笑，便又看向赵雪瑞，正对方也在偷看自己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却在刹那都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，在短暂的静默之后，“嗤嗤”，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之前的隔阂跟疏离都在这一笑之中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赵雪瑞红着脸：“让女官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没什么。赵小是想知袁少卿几时返回么？”

    赵雪瑞竟不再否认，脸上虽仍有羞，却鼓足勇气：“是，听说少卿的父亲病重，我……咳，也不知形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病没什么大碍，想必已经好了。但是少卿几时回来，我却不知。”

    赵雪瑞面喜：“袁家伯父的病无大碍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笑了笑，心中却想：“这赵姑娘果然对少卿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忽然车夫停，原来是赵府到了，赵雪瑞：“阿弦不如略坐片刻，吃杯茶再回去？”

    阿弦笑：“今日天晚，改日再叨扰。”

    送了赵雪瑞车，阿弦一抬，忽地愣住：“这是赵府？”

    阿弦打量着赵府门首，原来这赵家，竟正是早上阿弦找到蓝名焕的地，当时阿弦发现蓝郎中的时候，他正靠坐在这府门旁边儿的墙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是夜，梁侯府。

    书房之中，武三思正在把玩一件新得的致玉雕人儿。

    人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成，段婀娜，容貌秀丽，栩栩如生，武三思竟不释手，漫不经心地问：“你说，你看见十八了？”

    在他面前背对门而立的，正是生着一副密胡须的胡人索元礼：“今日在经过赵监察宅前的时候，看见她跟狄仁杰一同，当时本没想到就是她。”

    武三思：“哦……那你觉着她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索元礼回想当时所见，脸上的表就像是秃鹫看见猎：“人意料，瞧着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武三思失笑，把手中的玉放回木架：“可惜不是你能动的人，她可是崔晔的。”

    “”这两个字，别有意味。

    索元礼问：“侯爷的意思……莫非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武三思笑：“那装腔作势的天神也有掉云的时候，哼，谁让他动了凡心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