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，怎会熟门熟路找到？

    武后：“此事虽奇异，仍不能算作实证。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目光转动，武后看向阿弦：“若是狂疾而已，怎会对张蕴古这般熟悉？且如此说法何以同百姓大众解释，如今安城里只怕都在说蓝名焕之大逆不，而没有人知什么张蕴古，如果说是有人别有用心，事先准备周详，唆使蓝名焕辱骂朝廷陛，又借什么狂疾而狡狯脱罪……狄卿，依你之见，会不会有这可能？”

    狄仁杰心一寒，却也只能如实回答：“的确有这可能。”

    武后一笑，又看着阿弦：“十八怎么不说话了，你觉着如何呢？”

    狄仁杰慢慢转看她，心里有几分担忧。

    阿弦眨了眨，抬：“娘娘，狂疾……不过是一掩人耳目的说法而已，如果说，蓝大人的确并不是得病呢？”

    武后笑：“不是得病，那就是如我所说，是有人暗中唆使不轨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阿弦摇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就是鬼附？”武后面上笑意更胜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武后正疑惑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我的意思是，蓝大人没有病，也不是有人大费周章地唆使什么，更不是鬼上。蓝名焕，张蕴古……本就是一个人呢？”

    公公在旁听得如醉如痴，此刻几乎惊呼声。

    狄仁杰也微微动容。

    武后一怔之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蓝名焕就是张蕴古？就是那个早在太宗朝就已经被斩首了的张蕴古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阿弦之所以如此肯定，最大的原因是：如果是鬼上，没有理由阿弦看不见任何鬼现。

    殿一阵死寂，然后武后似笑非笑地说：“我就知你一定会语惊人，果然是不负所望啊。我先前还说你们的推论有些虚妄不真，你索更加虚妄之言来。”

    正在此刻，侍忽然：“梁侯、武奉御求见。”

    武后皱皱眉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尚书奉御，是皇后的另一名侄儿武承嗣，被从岭南传召回京后所担任的官职，如今他竟跟武三思一并前来。

    狄仁杰心底诧异：“梁侯怎么在这时前来？”他不由自主又看了阿弦一，却见阿弦眉锁，原本有些自若的姿，看来竟有几分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