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环顾四周，打量着雪后原野，心霾渐渐散开：“我一时冲动，怎么殿也跟着我城了？”

    李贤见她答应，心一宽。

    两个相视一笑，李贤：“你若是消了气，咱们回去好么？城外风大，留神了风又害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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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弦喃喃又：“老，真人，姜牙……原来有这么多人隐居过，殿你知的真多啊。”

    阿弦展颜一笑：“原来是孙老神仙，我当然知。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听说武德的时候，宗……陛在终南山修建了宗圣, 且又有很多人在那里隐居过，所以有些好奇。”

    李贤定了定神，抬看了看：“哦, 那是终南山。”

    当初两人初次相遇，便是在明德门前因一场殴斗，如今李洋、李义府等已似故纸堆里的人了，而他们两人也不似之前才相识的形。

    阿弦笑：“我又不是小孩了，怎么，难殿怕我会打了第二个李洋？”

    李贤一怔，旋即失笑。

    阿弦喃喃：“原来真的是终南山，我还以为是华山呢。”

    李贤一笑：“华山在安城东边, 比终南山陡峭很多，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？”

    世间本来就多坎坷，两个人能真心安稳地相厮守，何其艰难又何等珍贵。

    李贤：“这倒是，当初宗太祖太原起事的时候，终南山的岐晖真人多有相助，所以宗太祖甚是推崇。之前圣祖老, 尹喜真人，姜牙，赵公明，还有有名的商山四皓，以及汉张良等都在终南山隐居过，说这些你大概不太知，但有个人你一定熟悉。”

    李贤：“你认定了是他？若这你如此，他的胆也太大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黯然：“我憎恶此人，他……他害了……我很看重的人。”

    阿弦听得怔怔的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李贤：“就是老神仙孙思邈，传说他也隐居在终南山。”

    李贤怔怔然看她笑容，在这般蓝天白云之，清雪层峦之上，双目如最透彻的晶石般熠熠生辉，那笑里却依稀透几分怅惘，恍迷了他的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李贤勉移开目光，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阿弦了额，索元礼害过的除了之，恐怕还有一个崔晔，但当然不便跟李贤提起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往回走的时候，李贤问：“先前你跟陈郎官说，你跟索元礼不共天，怎么竟至于此？”

    瞬间便想起了卢照邻卢烟年……多日不得他们的消息，也不知形如何，但当初看见卢烟年车同卢照邻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，就仿佛是最好的开始跟结局了。

    阿弦听他的关切之意，：“多谢殿相陪，咱们回去吧。”

“殿？”她疑惑地又叫了声。

    阿弦皱眉：“并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，是太过恶了。”

    阿弦叹息。

    李贤似懂非懂：“过于恶？”

    李贤如梦初醒, 目光才从阿弦脸上移开：“啊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阿弦很难跟李贤说明心里的觉，当面对索元礼的时候，让阿弦想起了一个很不愿想起

    李贤因知索元礼先前听命于武三思，而张柬之弹劾武三思的罪名里就有谋害周国公贺兰之一条，当即：“你说的是先前周国公、我之表哥么？”

    阿弦：“我问殿前方是什么山。”

    李贤：“你发怒走开，叫人怎么放心？”